歐拉靜靜地注視著抱著她一隻手翻來覆去看的阮明月,心口久違地熱了起來——她竟然絲毫沒有嫌惡她人造人的身份。
因為阮明月太過專注,導致有注意到時間流逝,直到胃部傳來飢餓的感覺,她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
依依不捨的放開歐拉的機械手,阮明月被歐拉抱回床上躺下。
雖然很餓,但是今天的食物供應已經結束,再餓都得忍著。
阮明月摸著自己咕咕叫的小肚子,想著自己的飯量與日俱增,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即便不被吃掉,也會被活活餓死,看來眼前最緊迫的事情是要如何獲得足夠的食物。
歐拉也聽到了阮明月餓肚子的聲音,可是她也沒有辦法,這裡的生存條件就是如此,要想活下去,只能讓自己慢慢適應。
餓著餓著總會習慣的。
然而阮明月習慣不了。
第二天,阮明月虛弱地躺在床上,大腦防空,讓自己儘量忽視胃部傳來的灼燒感。
可惜這方法並不奏效,阮明月感覺自己還是餓的發昏。
然而離她今天開飯的時間還早,昨天還讓她難喝到掉眼淚的黑藻粥,現在阮明月一想想,就口水直流,黑藻粥也變得美味無比。
阮明月沒出息的想,現在要是能有一碗黑藻粥擺在她面前該有多好啊。
第8章鹿死誰手
,猶未可知
阮明月餓的兩眼發昏,沒有等到一大早就出門的歐拉回來給孩子餵飯,卻等來了一位不之客,刀疤男。
這段時間,刀疤男一有機會就向歐拉詢問阮明月的身體狀況,因為歐拉始終沒有給個確切回復,耐心漸漸耗盡。
所以他特意尋了一個藉口將歐拉調了出去,自己親自過來看看自己的儲備糧是否長勢喜人。
其實也不能怪刀疤男太過心急,今年天氣變化劇烈,他擔心星球上的寒夜期會提前爆發。
要知道在這顆資源匱乏而又窮凶極餓之徒集聚的星球上,寒夜期要比其他時間殘酷百倍。
寒夜期星球上的溫度會降到零下5o度以下,日照時間極短,如果不進入地下設施,留在地表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而地下設施可容納的人數是有限的,而且其中真正可以保溫的空間少之又少。
去年他們這一勢力實力不錯,全員勉強全部進入到了地下設施,結果因為沒有搶到好的位置,還是活活凍死了不少人,整個勢力的實力下降了三分之一,跌出了除名星上一流勢力的圈層。
如今在他們實力大打折扣的情況下,能不能在今年的寒夜期進入地下就成為最緊迫的問題,刀疤男怎麼能不急。
刀疤男的現在實力雖然不弱,但去年折損的人數太少,對上其他較大勢力根本沒有優勢,所以他才想法設法提高實力。
沒想到天無絕人之路,竟然叫他撿到了一個有精神力的孩子。
刀疤男的身體特意改造過,可以通過食用精神力者的大腦提高自己的精神力等級,為了保證整體實力,自己手底下幾個有精神力的屬下不能動,撿來的阮明月就成為了他最好的選擇。
刀疤男眼神太過露骨,阮明月只看他一眼就知道其心中所想,再結合歐拉一早就出去的事,她不禁懷疑歐拉是被這個男人給故意調走的。
大概是自己現在也在忍受著飢餓帶來的折磨,阮明月知道了刀疤男此時的想法並沒有第一次知道時那樣厭惡,只是事情大概不會如他計劃的那樣順利。
阮明月努力撐著胳膊從床上坐起來,直視她上方的刀疤男,眼神平靜無波,只是如果往深處探尋,就會發現其中隱藏著比野獸還要危險萬分的暗芒。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她還有事要做,在此之前她沒有死亡的權力。
刀疤男眼中的貪婪與惡意毫不掩飾,雖然驚訝於阮明月小小的孩子非但不害怕,還敢直視他,但是並未升起足夠的警惕之心,反而覺得阮明月不愧是擁有精神力的孩子,果然不同凡響,膽量過人。
殊不知,阮明月已經儘自己所能釋放出全部的精神力,如同對付之前的星獸一樣,打算在他動手前,直接從內部摧毀他的腦神經。
只是有一個問題,就是現在阮明月明顯感覺到自己聚集起的精神力沒有上次無意識爆發的時候釋放出的精神力充沛,她並不能保證依靠現在可以調動的精神力可以乾脆利落的放倒刀疤男。
刀疤男的身體優勢比她強太多了,如果不能一擊得手,她存活的可能性就會變小。
是以阮明月遲遲沒有動手,就是在試圖一點一點的儘可能多的擠出自己的精神力,好提高成功的概率。
只是,疤臉男顯然擔心夜長夢多,不想再等了。
阮明月小小的身體被刀疤男的一隻機械手輕鬆從床上拎起來,生死攸關之際,阮明月已經感覺不到胃部的灼燒,注意力高度集中,將溢出體外的精神力凝練成一根細針,直接朝刀疤男的太陽穴刺去。
攻擊刀疤男的那一刻,雖然只是操作無形的精神力進行攻擊,但是阮明月卻如自己親手拿著武器一樣有手感。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精神力凝成的針輕鬆穿過刀疤男骨肉,刺入其大腦深處,隨即刀疤男動作一僵,面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色,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還沒有他一條手臂長的阮明月,後心冒上一股冷氣,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被鎖定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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