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焚鶴自然也很放心,他鬆了口氣,從腰間解下千劫盡,珍惜地在懷裡抱了抱,又遞去紀憐洲的手心,「劍仙師叔,想必師尊會用得著。」
紀憐洲接過劍,頷道,「好。」
李焚鶴該走了,可臨走之前,他又有些擔憂起來。
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半晌,他停下動作,低聲道,「劍仙師叔,你說,有沒有可能師尊他真的不想走?」
他也知道自己問得有點傻,但是……
剛到魔宮時,李焚鶴仔細打量了楚栩雲,沒有一處像是受了委屈的人,反而神情平靜,看起來比在太清宗還要放鬆似的。
聽到這句話,紀憐洲毫不猶豫地道,「沒有這個可能,你師尊的性格你不清楚麼,就算不清楚他,也該清楚郁逞。」
李焚鶴噎了噎,「這倒也是。」
郁逞肯定不會放過楚栩雲,一定是逮住一切機會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師尊的。
「回宗之後,替我回稟貴宗主,就說我會安然無恙地帶阿栩回去,還有……」頓了頓,紀憐洲眼底划過一絲冷意,「郁逞的項上人頭。」
*
魔輦內,空曠的車廂里到處皆是散落的衣物。
楚栩雲不耐地拉扯著身上礙事的層層外衣,指尖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帶,腦海一片混亂,讓他根本無法自控,只能遵從本能去做心底想做的事。
喉嚨干癢,很渴。
他朦朧地抬起眼,對上了郁逞像是燃著幽沉冷火的眸子,楚栩雲怔了片刻,顧不得再脫衣服,乾脆直接撲進郁逞懷裡,吻在他唇上。
鼻尖嗅到奇異的甜膩香氣,好像是什麼催情薰香的氣息,郁逞錯愕地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便被楚栩雲猝然吻住。
算了,
一會再說。
他俯下身子,把楚栩雲按在車廂的長座上。
指腹在楚栩雲腰間不經意地划過,郁逞喉結輕滾,手腕很快被楚栩雲捉住,像是在教導他一般,帶著郁逞發燙的掌心自衣擺下鑽入。
沒有人開口說話,安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稍顯急促的呼吸。
直到楚栩雲傳來一聲悶哼,郁逞的心跳又漏一拍。
很好聽。
再說說話吧,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