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苓臉上滾燙髮紅,「我為什麼……」
「難道不是嗎?」柒阮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對他這般生死相隨的,為了他幾乎付出一切,難道不是因為心悅他才這麼幹的嗎?」
尚苓不自主地停下了攻擊,別開臉,「我沒有……」
「你若是真的心悅他,你應該知道吧?現在的祁未燼已經不是你所認識的他了。」
「你可知祁未燼修煉了血系法術?」
尚苓聞言一愣,「我當然知道了,那些法術能讓宗主變強,自從他修煉之後,實力大增,呵……很快我們就可以擊潰正道了。」
「你確定嗎?」
柒阮皺緊眉心,「你難道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嗎?」
「能一夜之間讓人功力大增,甚至強大得足以抗衡整個正道的力量,你不會真以為這樣逆天的功法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吧?」
尚苓手上動作一頓,「你在說什麼……」
「你一直跟在祁未燼身邊,應當是最了解他的人了吧?」
柒阮看向尚苓,果不其然,尚苓神色早已帶上了幾分遲疑,甚至停下了揮劍。
「你……」
尚苓遲疑著道:「宗主近日確實……」
她回憶起近日種種,神色不禁晦暗了幾分。
就像柒阮所說的一般,自從得到那個的功法後,祁未燼就跟入了魔一般,終日把自己關在房中苦練功法。
而等他功法大成之後,祁未燼的性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不但比以前更加雷厲風行,甚至更加……邪惡,更加的嗜血。
以前的祁未燼哪怕再無惡不作,也有自己的原則在。
但現在的他卻連那些曾經堅守的原則都一一捨棄了。
而且她曾經無數次看到,祁未燼在獨自跟一把奇怪的聲音聊天。
那個場面極其詭異,不管多久之後回想,都還是會讓她毛骨悚然。
柒阮見狀,再說道:「你跟我沒必要繼續相爭,黑白兩道之間的鬥爭,我一介狐妖沒有任何興。」
「再說了,世間萬物,本就應該有黑有白,互相制衡。」
「沒了祁未燼,世上還會有的魔尊,甚至更恐怖,更不可控。」
「你的意思是……?」
柒阮正色道:「若你們及時收手,師尊他們答應了,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當然正道還會繼續與魔教一直相爭,但這樣的互相制衡,未嘗不是天道所想要的自然平衡之一。」
「尚護法,你應該很清楚,哪怕是現在的祁未燼,也無法戰勝師尊,更別提此次並非只有師尊一人,還有慕久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