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然仔細查看著自己的收尾結,應該算得上是這些年最滿意的一個收尾。
「好了,應該沒事了。」
池子時冷漠地點點頭,將他擠到邊上,準備抱著姜晚回青陽觀。
護士才從司醫生令人痴神的操作中回過神來,就看見剛縫合的傷口處又開始往外溢血,那縫合上的線被血消融掉了,傷口再一次崩裂開來。
「裂、裂開了。」
司燁然和池子時幾乎同時抓住姜晚的胳膊,那瘦弱的胳膊被兩道力勒出紅痕來。
「怎麼會這樣,快帶她去查凝血,排查一下。」
池子時看著往外冒的晦氣,摁下了許久不曾掏出的緊急摁鈕。
仲奉仙君還在天界各處調查,被突如其來的電流感打了個激靈,火急火燎就往下界趕。
比仲奉仙君靠譜早到的還得是城隍爺。
城隍爺趕來的時候白芋已經抱著瓶子接了小半瓶血了。
「老爺,嗚嗚你快看看殿下吧,殿下不會出什麼事吧?」
黑玉一臉嫌棄地離他遠了幾步,假裝不認識這個智商不太正常的白無常。
城隍爺跳起來就給他一個爆栗:「說什麼不吉利的話,殿下可是天命閻羅,哪那麼容易出事。」
話雖這麼說,等他瞧見那久久不愈的傷口差點沒背過去。
還是白芋手快地架住他,將他撐著才沒倒下。
「快快快,黑玉呢,快把我寶匣拿過來。」
黑玉在寬大的無常大袍里掏了掏,拿出一個掉漆的紅木匣子。
白芋認得出,是那個城隍爺當寶一樣供著的寶貝匣子,說是前閻羅託付的,他好奇好多回了。
白芋脖子伸得老長去瞅。
城隍爺拍了拍匣子上的灰,顫抖著手打開匣子。
匣子裡是一張符紙,只有一張。
白芋確定自己沒看錯,只是一張黃色的符紙。
上面的畫符也和姜晚平時教小道士畫的那種沒什麼不一樣,左看右看都是極普通的符紙,也不知為何城隍爺如此寶貝。
城隍爺盯著符紙躊躇許久,最後還是將符紙覆上姜晚的傷口。
霎時,滿屋金光乍現。
光里那張符紙漸融於血。
就在白芋要感嘆殿下真要救不活時,那傷口竟神奇的癒合了,連疤痕都沒有留下,一點也瞧不出受過傷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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