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怒氣沖沖地來,遠遠就點她的名兒。
「糟咯!」
姜晚打了個寒顫,一面往池子時的尾巴里縮,一面給他解釋。
「我早上出門把鬼帝的鬼眼通天丟酒罈子裡了,忘讓白芋撈了。」
池子時已經習以為常了,尾巴蓬起來將她擋個嚴實。
「鬼帝。」池子時搶先一步開口,「我前日擬的增崗位您可看了?地府積攢問題許多,您看,那些崗位是否可以儘早開始招募人員,培訓上崗?」
鬼帝要吹鬍子瞪眼,剛要責罵的話到了嘴邊生生被噎了回去。
「什麼崗位?」
「我前幾日和三司主簿開過會,陰曹七十五司都增添了不少崗位,細分公務的提議它們都一致認可,就差您簽字了。按理,提案前日交到您那兒了。」
鬼帝擰著眉頭努力思索:「有……有嗎?」
改革的事情堆積的確實有點多。
「您可要抓緊些,酆都大帝還等著呢。」池子時將身後看熱鬧的腦袋摁回去。
他都搬出酆都大帝的名頭施壓了,鬼帝哪裡還有心思追究姜晚的過錯,拍著腦殼直念叨「糟了」,步子匆匆就趕著回去翻找提案了。
「主考官好本事,如今鬼界可都在聽您指揮。」
姜晚從狐狸尾巴里鑽出來,一雙眸子沉著,帶著威壓,審視地盯著他。
「不會是上任的那位天帝的把戲吧,讓主考官打入鬼界,收服人心,好將鬼界的轄域權收回去。」
池子時扁扁嘴,舉雙手投降:「下官一片赤誠真心,日月可鑑。」
「狐狸狡猾,日月可不為你作保。說不準,你背著我在仙界還養了別的人。」姜晚抵住硬湊上來的池子時,一手晃了晃扇面,遮住鼻子。
「是議會廳熏的香。」
姜晚只是玩鬧,池子時卻較上了勁,當即就要把仲奉喊來力證清白。
不知話頭怎麼扯的,現下,姜晚捧著冰過的玉碗,晃著腳丫,在仙界的考編辦里督工,對面半開放式的辦公室里仲奉仙君正低著頭挨罵。
「夫人,這是熟成的漿果釀的果酒。仙君交代了,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小仙。」
姜晚側頭看了眼,那張臉她可記的太清楚了。
「升職了?」
那仙官腦袋低了些又低了些。
姜晚將空了玉碗往空桌子上隨手一擱,玉碗碎了一角,在桌面上打了個轉,堪堪停住。
考編辦里安靜極了,沒人敢大喘息,連池子時訓話的聲音都小了。
姜晚似笑非笑招手讓他走近些:「躲什麼,化成灰我都記得你,當初坑我棄考的底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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