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孟御医背着药箱过来,隔着幔帐为琉月把脉,开了几贴缓解瘀滞疼痛的药,问道“夫人近来是否吃过寒凉之物”
小荷在一旁答道“夫人自打上回流了鼻血之后,吃了很多绿豆羹,除此之外,每日进一碗冰酪。”
“夫人体寒,冰凉的吃食还是忌口的好。”孟御医嘱咐几句,退下去开药了。
萧煊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握着她微凉的手,本想呵斥几句,但是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心疼了,话音又软下来,“以后要记住,少吃些寒凉的东西,腹痛折磨的是自个儿的身子,可没人帮你受着。”
“我记下了,王爷。”琉月掀开眼皮,看到萧煊还穿着早上进宫的那件袍子,上面洇了几点血迹,亏得衣袍的颜色暗,不仔细看就不大瞧的出来。
“王爷,您去换件衣裳吧。我等会喝了药就没事了。”琉月挺受感动,经血自古以来都被看做污秽之物,很受忌讳,王爷却从始至终连嫌弃的眼神都没一个,对她好的真是没的说。
萧煊点头,“你先歇着,本王过会儿再来看你。”
一盏茶之后,小荷熬好药端来,伺候琉月喝下。
孟御医医术高,开的药药效很好,热热的中药喝下去,腹痛顿时缓解了不少。
晚上,萧煊过来竹云苑歇息,躺在拔步床上,从背后抱着琉月,温热的手掌放在琉月的小腹上,“这样会不会好些”
“嗯,舒服多了。”琉月突然感受到那种喷涌而出的感觉,立刻绷紧了身子,防止侧漏。
萧煊的小腹突然被那软弹的挺翘磨了一下,急蹿上来一股热流,缓了缓方咬牙切齿道“几日才好”
琉月如何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声音轻的像蚊子哼哼,“得五六日呢。”
萧煊“唔”了一声,“以前也痛吗”
“只有前两日会痛,后来就好些。”
“哦。回头叫孟御医给你开方子调理一下。”
琉月的手往后伸,滑进他的衣衫里,有心帮他纾解一下,却被他捉住手,丢了回来。
“别乱动。”萧煊亲亲她的秀,清雅的兰花香气萦绕在鼻尖,心绪稍宁,“快些睡,等你好了再说。”
琉月咸鱼了几日,身上也快干净了,在床上躺到霉,带小荷出去散散心。
还未走到花园,听到前方一棵绒花树下,几个丫鬟扎堆聚在一起聊天。
正在说话的是沈侍妾的贴身婢女香巧,“你们不知道吧,那天夜里,马厩房里的一个马夫,名叫冯三的,趁夜摸进韩侍妾的屋子里,不知道与她干了什么不知廉耻的勾当,后来被人打出来,附近的好些人都听到他的惨叫声了。”
另一个粉衫丫鬟张大嘴巴,惊讶道“真有这事那个冯三,该不会是韩侍妾的相好的吧”
香巧讥笑道“可不是吗只怕王爷蒙在鼓里,被韩侍妾给迷惑住了。”
又一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韩侍妾看着良善,没想到内里竟是这种人。”
几人说完,正要散了往回走。
“站住”小荷走过去,呵斥道,“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在背后编排主子”
香巧和那几人一看到小荷身后的琉月,吓了一跳,连忙福身,“奴婢见过夫人。”
琉月扶了扶头上的髻,“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是谁让你们空口白牙在背后乱嚼舌根指出来,其他人我不追究。”
这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还拿出来炒冷饭,真是吃饱了撑的。
三人成虎,若不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日后说不准还会有更臭的脏水往她身上泼。
她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软弱可欺的粗使丫头了,得让她们知道,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人站出来,“回夫人,是香巧,是她挑的头。”
琉月似乎早有所料,目光冷冷的落在香巧身上,“王爷亲口说过,那日去我屋子里的人,只有王爷一个。你若有所怀疑,就同我去前院,找王爷当面问个清楚。”
香巧可没那个胆子,去前院碰钉子,就凭王爷宠爱韩氏那股热乎劲儿,还不活剥了她,谁叫沈侍妾不受宠呢。当即跪下道“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编排主子,奴婢自己掌嘴,以后再不敢了。”
琉月经这糟心事一闹,没了散步的兴致,转身往竹云苑走,撂下一句“罚香巧在这里跪上两个时辰,你们几个看着她,跪够时辰才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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