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來了?」
「我聽說了,是災害應對演習!因為木葉醫院太舊要拆了所以順便準備了演習!」
「演習啥啊現在不是還在打嗎?」
「那是因為上次九尾的事件,火影大人覺的我們應對突發事件的意識還不夠!」
坐在路邊一邊吃麵一邊看戲的忍者一拍大腿,讓不知火玄間不由得後退了半步。站在他旁邊的綠毛忍者張開手臂:
「看啊,木葉多好啊!」
到底誰是木葉忍者啊!不知火玄間一把扯過個子很矮的霧隱忍者,但對方的表情還是那麼開心,說真好啊今天的工作是他最喜歡的,於是不知火玄間徹底明白了,這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這個霧隱忍者根本不在乎立場,他只是在完成任務,誰受損誰得益都與他無關!
「你到底是什麼人?!」不知火玄間問。
小綠恍然大悟,他左手捶右手手心,解釋說:「我是老闆安插在霧隱的間諜啦!」
不知火玄間:「…………」
他緩緩鬆手,轉過頭去,冷漠地想,哦原來是這樣啊。他看著眼前的打鬥場景,又想了想,問,你老闆是誰?
霧隱情報部的四把手笑得燦爛:「我是絕對不會出賣飛鳥大人的!」
你這不是已經出賣他了嗎!
行吧,不知火玄間想,回頭就去找游隼算帳,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戰場。木葉醫院是要重建了,但火影和那群人都跑去打架了,他不會真的要一個人承擔這任務吧……
他身邊的霧隱忍者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大聲說:「你為什麼不找宇智波富岳?」
這事為什麼要找宇智波富岳?!
等一下,這事為什麼不能找任的火影顧問宇智波富岳,他都是火影顧問了,他不幹活誰幹活。之前的固有思維讓不知火玄間下意識把宇智波富岳排除在外,但主持重修個木葉醫院和旁邊的街道簽個字而已,又不是什麼機密事件,他完全夠啊。
不知火玄間拍了拍小綠的肩膀:「太好了,你跟我去木葉監獄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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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那邊的熱鬧,宇智波族地依舊安靜而平和。處在木葉邊角的宇智波一族根本沒有受到這場戰鬥的打擾,他們距離木葉醫院實在是太遠了。
宇智波止水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家像是常有人打掃,而且旁邊的戰友對自己家的陳設情況也一清二楚。
他說:「我是不是不應該留鑰匙給你。」
這時候宇智波游火已經找到了屋子裡的燈,打開開關之後他詫異地回過頭來:「但你上次說家裡沒有人打掃會冷……」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宇智波止水話說到一半又停下來,他靠近看了看那雙無色的眼睛,它們在冬日的陽光里就像隨時都會破碎的泡泡一樣正在熠熠生輝。
上面還倒映出了自己的臉,只是現在這個人什麼都看不到。
「很奇怪嗎?」宇智波游火眨眨眼。
「看起來有點像白眼。」宇智波止水說。但也完全不一樣,畢竟白眼不是透明的,也不會讓人有聯想到萬花筒的圖案就產生有小魚在水裡游的錯覺。
宇智波游火輕鬆地說:「那日向家要鬧了,我從宇智波變成日向啦。」
他還完全沒想到怎麼應付宇智波富岳,本來是打算先探望一下卡卡西就回族裡,但剛進卡卡西的病房事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們打完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說起來——
如果所有人真的都相信他這雙是白眼,他也能用萬花筒把自己真的變成日向吧。不過那樣可能就變不回來了……有點麻煩。希望這些想法永遠封存在腦海里,以及沒有人再拉他去喝酒。
「你想好怎麼跟族長解釋了嗎?」宇智波止水問。
「沒有啊!」宇智波游火爽快地說,「我剛睡醒,還什麼都沒想,但這關我一個邊緣族人什麼事?我哪有能力算計族長啊止水你說對吧?」
「……」
「當時是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忍者對我用了幻術,沒錯就是這樣,而且你看我現在也不是宇智波啦!」畢竟現在根本就看不見對吧。
宇智波止水聽他在這裡胡扯,反正到時候宇智波富岳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他回來的時候先去見了族長,結果還沒說兩句就被木葉醫院那邊的情況打斷了。
幸好宇智波富岳被志村團藏攔住了,看起來兩個人就是要吵架,現在明面上他們都已經演不動了,更不用說背後的利益糾紛。宇智波止水是看明白了,他們族長口口聲聲說都是火影的陰謀,干起顧問來可倒是比誰都勤快。
怪不得宇智波美琴天天說他是口是心非的男人。
「止水是不是覺得我不應該插手?」宇智波游火問。
宇智波止水回答:「宇智波一族確實需要改變,但現在這樣……太快了。族裡的矛盾只會越來越大,火影顧問這件事只是讓宇智波一族走向分裂的催化劑。」
「那就讓他們分裂。」
「……」
「樹長成了也需要剪枝,當年宇智波斑離開木葉,不就是乾脆地把所有人都從他這條主幹上砍掉,剩下的人全部苟延殘喘嗎?」宇智波游火說。
「這不對,」宇智波止水說,「離開了宇智波一族的他也許沒錯,但離開了他的宇智波才能成為宇智波。當初的宇智波一族需要一個強大的族長,但不能讓整個宇智波都變成宇智波斑之後無關緊要的點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