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阮和郎靖风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急诊,分开处理伤口。
戴好橡胶手套准备清创的护士,见白阮阮湿漉漉的白色围巾和白色羽绒服上都是血,道:“先把围巾和湿外套脱了吧!”
白阮阮怔了怔,礼貌询问:“影响清理伤口吗?”
“不影响清理伤口,可你穿着湿外套和围巾不难受吗?”护士将清创小车拉到跟前,“脱了吧!”
白阮阮皱眉拽了拽围巾遮住口鼻,闷声说:“如果不影响处理伤口,我这样就好。”
双手抄兜立在急诊清创室内的林谨容皱眉瞧着白阮阮,温和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不容置否:“把围巾和外套脱了。”
白阮阮沉默了片刻,依言慢吞吞拉开羽绒服拉链,摘围巾……
在小护士伸手拉帘子时,包扎好的郎靖风和阮轻画一同从对面出来。
只是短暂的一秒,郎靖风还是看到白阮阮下颚和颈脖上骇人的淤青。
他推那一下,能让白阮阮伤这么重?
视线被浅蓝色帘子隔绝,郎靖风回神望向林谨容笔挺修长的背影,心中莫名畏惧。
想到林谨容和白阮阮的关系,再想到刚才林谨容带着白阮阮上车时的眼神,郎靖风知道……今天的事得给林谨容一个交代。
虽然林谨容只是京都林家的养子,但现在已是林氏明面上的掌权人,郎氏的许多项目还要仰仗林氏。
他低声唤人:“林叔……”
闻声,林谨容慢条斯理转过身来。
医院明亮的光线映着林谨容线条硬朗的英俊面容,一米八六的高大身影站在那里,举手投足都透着属于上位者的高深莫测,不说话都极有压迫感。
郎靖风皱眉解释:“我没想到她会撞上造景。”
林谨容一双眼深不见底:“1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护着阮阮,26岁生日进医院是为了别人和阮阮互殴?”
话中的别人阮轻画浑身一僵。
郎靖风紧紧攥着阮轻画的手,把人往身后拽,表明了自己护着阮轻画的姿态:“是我的错,和其他人无关。”
刚才来的路上阮轻画已经和他解释过了,白阮阮的确没说别的。
“这么多年,我帮扶郎氏的原因,看来你的父母没有告诉你。”林谨容目光不动声色扫过阮轻画,居高临下睨向低头认错的郎靖风,摘下眼镜擦拭,“谁借你的胆子动她?”
郎靖风满心屈辱地咬住后槽牙。
见帮白阮阮和郎靖风买了干净衣服鞋子的郎子怀回来,林谨容便没再多说,只将眼镜重新带好。
阮轻画心底很杵面容冷淡的林谨容,不敢久留,同郎子怀和郎靖风说:“我要赶飞机得先走,你们帮我和白学姐说一声。”
“我先送你。”郎靖风不舍地握紧阮轻画的手。
“你也回去吧。”林谨容见郎子怀表情犹豫不愿走,又道,“别让你姐担心,阮阮这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