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轻画没来之前,我最后问你一次,郎靖风……你这么对阮阮,有一天恢复记忆了不会后悔吗?”
闻言,白阮阮正要推门的手一顿。
“白阮阮充其量只是一个人品**的前女友,你不嫌恶心要护着我无权干涉,但……为了不影响我们兄弟关系,别在我和轻画面前提她,反胃!”
听到郎靖风对白阮阮侮辱性用词,郎子怀声音不住拔高:“当初是你非拉着她去领证,回来路上遇上车祸如果不是为了护你……她怎么会成植物人在医院躺两年?她至少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法律上的老婆!你在海城大学贴满她床照,让她怎么做人?”
“照你这么说……如果当初不是我把她从山里带出来养在郎家,她早就被白家折磨致死,车祸她护我一次难道不算报恩?什么年代了还玩儿挟恩图报这一套?她脸都不要下药爬床,我贴她**警告有错?要不是轻画求情,我玩不死她!”
郎靖风懒散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光听语气,白阮阮就能想象出他浓眉紧皱烦躁又轻蔑模样。
曾经她也被郎靖风炙热张狂地护过、爱过。
所以她知道,对于她这个敢给他下药爬床伤害他心上人的前女友,海城恶少郎靖风的报复手段着实留情了。
白阮阮眼眶酸胀难受。
她的郎靖风,连她皱眉都会舍不得。
绝不会质疑她的人品认定她下药,更不会用传播照片的方式伤害她。
那个爱她至深的郎靖风,已经死在了四年前那场车祸里。
包间内的朋友见郎靖风不高兴,用腿碰了碰郎子怀,低声提醒:“这件事郎伯父压下去的速度快,过段时间就没人会提起,未必会给阮阮造成多大影响。今天是靖风哥的生日,你别提阮阮让靖风哥不高兴。”
也有人替郎靖风不平:“说真的,这次是阮阮做的太过了!她和靖风哥是有过去,但谁没有过去?靖风哥现在心里只有轻画,她要真爱靖风哥就该大大方方放手成全靖风哥,而不是抱着过去的那点执念,纠缠不放。”
“回头我们再劝劝阮阮,让她尽快和靖风哥把离婚证领了,对她也好。”
“没用的!咱们谁没劝过?她怎么说的?说要等靖风哥想起过去,如果那时靖风哥还选轻画,她才会放手!她也不想想她的出身配不配得上郎氏继承人,当初靖风哥非她不娶,郎伯父郎伯母就靖风哥一个儿子没办法才点头!但现在靖风哥有多爱轻画她难道看不出来?
说话的几人,都是白阮阮和郎靖风曾经共同的好友。
但如今,她的朋友已然是阮轻画的好友。
从她醒来到现在的两年里,他们已不止一次苦口婆心劝她放手,成全郎靖风和阮轻画。
她也听过他们在背后抱怨,如果她没有醒该多好。
不得不承认,不论是在郎靖风那里,还是在朋友那里,她都不是无可替代。
在她昏睡的这两年,什么都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整理自己头发,如同奔赴战场的战士,推开门。
郎靖风抬眸,见来人是白阮阮,烦躁“啧”了一声毫不掩饰对白阮阮的厌恶,冷声质问郎子怀:“你带她来的?”
“阮阮,你怎么来了……”郎子怀没想到白阮阮会来,站起身担忧地唤她。
包间内安静的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