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帝都,因为李毅法的死,被搅得天下不宁,甚至此事还传遍了整个北帝国!辰帝大怒,要求夜子勖彻查此事,给全天下一个交代!
夜子勖得令后,便召集所有谍部亲信部众,齐聚朗阁,商讨如何彻查李毅法死因:
“这李大人死状恐怖,杀手是如何进入到禁卫森严的地牢,又是如何杀人的;狱卒都说没见到人,只见一道剑影将李大人颈脉割断,李大人在痛苦中死去!”
“这种杀人的手段,应该是剑道高手所为!此剑正所谓:用力屈之如钩,纵之锵然有力,复直如弦!”
“无形之剑!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狱中墙上似有一行字:为生民立命!此贼不除,难保帝国百年基业!”
“世子爷,刚才侯官来报,那陈士诚也被人一刀毙命!杀人者是一个村民,他自己承认了,说杀死李毅法的那人是个英雄,被其所感动,自己也要为黎民做些事。正当大太保的人赶去抓获此人时,此人早就被人所救!听村民说一阵迷雾出现,此人便消失于大家的视野中。”
“还真是玄乎其玄!大太保看来是损兵又折将啊。”
“剑客门。。。。。。”只听得那白衣侯爷喃喃的说道。
此时,只见夜子勖一脸严肃,毫无表情。当他听到白衣侯爷司徒令口中的那三个字——剑客门,似乎察觉到什么,心想:一度以为是桃源的人干的此事,此时又出了一个剑客门,难道这桃源的人与这件事真没干系?或者,也有可能是桃源的人欲盖弥彰,暗中怂恿这剑客门的人出手。
“剑客门,是何门何派?如今在民间,威望极高!可有查到关于此组织的蛛丝马迹。”夜子勖问道。
“若不是李毅法被杀,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剑客门的存在。最近传来的消息说这剑客门源于西北!据传门中之人杀人不用剑,是无形之剑!”侯爷说道。
“西北?怎么在那时没听说有此类门派的存在?”夜子勖问道。
“世子爷,这剑客门从来不问江湖之事,也不问朝廷之事,不存在门主,门人都是门主,也都不是门主,不为钱财,只为稀世之物!其行踪飘忽不定,剑客常年蹲在树上,脚不着地,他们只杀官,不杀民!”白衣侯爷道。
“嗯,好,本王有数了。”此时的夜子勖一脸阴沉,待沉思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父王要求彻查此事,各位应全力应对,不可懈怠!各地侯官继续探查,若有任何现,及时来报。”
这日,朗阁议会结束后,夜子勖并没有留宿在此,而是回到了自己新置办的那所府苑。他将这所府苑的周边布置的如同桃源一般,将府苑中一间宅院布置的如同那雀阁一般。今晚,他一直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夜衣行者不久便会将那人带来。
此刻,月色凄迷,重云散尽,这夜光清冷如水。此时的夜子勖是如此的紧张,一向不为女色所动的他,今晚似乎很是忐忑不安!他不知今晚那人是否会如地宫初见时那般不言不语,
那种哀怨的眼神令他无法忘怀!他越想越透不过气来,只见夜子勖独坐在那卧榻边,双拳紧握置于膝上。
他希望立刻见到那人,可又怕着那人,这是第一次他对人有了害怕的感觉:怕失去那人,更怕那人对自己的冷漠。那人与他的母妃有些相像,尤其那哀怨的眼神,令夜子勖难受至极。
夜子勖从怀中摸出一纸情诗,这是在世子府时那人走之后,府中奴婢整理那人衣物时现的这纸情诗:天然生下,红云染就相思,君不念奴,奴何曾不念君!怎奈君心独恋依依,既是辜负奴,奴便无所留恋!愿君与那心上人共白头!
他点上红烛,一人在烛下默念此诗数遍!居然流下了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种情形,在夜子勖的母妃重病时生过!如今,他居然也伤心的流泪了。
漫长的夜,终于就要过去了!天明时分,一辆马车快行至这处府苑,一行黑衣蒙面男子将一女子从马车上抱下,此女子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只见那黑衣蒙面男子敲了一下府苑的门,门即开。
“主公,人已带到,已按主公吩咐,将人放置密室中。”黑衣男子作揖道。
“好,辛苦了。记大功一件,去领赏银吧。”夜子勖道。
“谢主公。”说着,那黑衣男子便不见了身影。
夜子勖缓缓走进密室,只见南宫媚正躺在那里,面无表情,很是安静。夜子勖越走越近,在南宫媚的床边坐了下来,便这样一直注视着她。此时,府苑之外,旭日初升,今日是一个艳阳天!
虽然外面阳光普照大地,此处却依旧是靠着红烛的光芒。夜子勖看着烛光下的南宫媚,依旧娇媚,依旧楚楚动人!在南宫媚身边待了一会,之后夜子勖便去了朝堂。
朝堂上依旧是李毅法被杀,陈士诚被刺,不同阵营的人依旧各怀心思。今日的夜子勖一直魂不守舍,朝上是未一言!他心中一直挂念的是那位佳人!朝堂列会之后,夜子勖依旧是去朗阁听汇报,无最新进展;剑客门依旧是个悬案,根本无法入手!
夜衣行者劫持南宫媚,只是夜子勖一人的计划,无人知晓!朗阁的人,更是不知此事!今日,夜子勖对一切都是无感,他的心思早飞去了那处新置办的府苑,满心满眼都是南宫媚。一向不会为了女人而乱了分寸的他,不管是朝上,还是朗阁,今日的他是少言寡语,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今日,太阳升起,又开始缓缓的落下,寒冷的夜侵袭着这座路有冻死骨的都城!
密室,南宫媚微微睁开了眼,头晕乎乎的。她慢慢的起了身,见此处布置很是娴雅,如雀阁一般。她在此处,恍若置身于雀阁中藏书最多的太史阁一般,这里到处都是书籍!媚儿慢慢的下了地,走向那书橱,顺手拿了一本《汉书》翻阅了一下,这是南宫伯生前最爱看的。媚儿一页一页的翻着,她并没有因为身处陌生之地而害怕,反倒是心无旁骛,一心看起了这权谋之书!
她看着看着,忽然肚子有些饿了,媚儿便起身走向另一张书桌。那书桌上摆放的是一盘食盒,她打开一看,都是她素日里爱吃的,她便坐下来,一心一意的吃着。
在这不见天日的密室里,南宫媚无从知晓是何时辰,她只是这样虚度着;若是看书累了,便继续躺着,之后再起身,于密室中来回踱步。这样很是无聊,却没甚心烦的事。正此时,密室的门开了。。。。。。
南宫媚朝着密室的门看去:只见夜子勖脱去了外套,只剩简单的青衫。正值盛年,三十多岁的夜子勖,原本那一脸的阴鸷邪魅,今日却是格外的清雅温和,不板着脸的时候倒也流露出温润的风华。这样的男人,足以倾倒无数女人!
“见过世子爷。”南宫媚作揖道。
“快一年不见了,你依旧这般城府,本王想了很多与你见面的情形:想着你会哭会闹,亦或一言不,看来是本王多虑了。不过这样也好,本王也不会哄女人,你这样的,倒是很符合本王的胃口。”夜子勖很是冷静的说着。
南宫媚依旧毫无表情,一脸肃穆,没有接话。夜子勖慢慢走向南宫媚,南宫媚没有退后,也没有躲避,只站在原处。那夜子勖走近了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媚儿如木头一般,毫无温度毫无表情的站在那里,那一句“动情即是输”一直在脑中出现。
夜子勖将媚儿抱了片刻,便拉着她走向床边,正欲帮媚儿脱去衣衫时,媚儿抓住了夜子勖的手,道:“既是玩弄,也玩弄过了,请世子放过!媚不想再沉沦于情欲之中。”
夜子勖依旧一言不,继续着刚才的动作,将媚儿的衣衫一件一件褪去。南宫媚那一身好皮囊依旧光彩照人,让夜子勖无法自拔,并且沉迷其中!南宫媚终究还是抵不住夜子勖的这般攻势,在夜子勖面前,一切定力早就烟消云散了。夜子勖确实有这份魅力将南宫媚迷住。一夜缠绵,这快一年的节制得到彻底释放!一夜盘桓,毫无节制!夜子勖爱着南宫媚。
翌日,夜子勖很早就醒来了,呆呆地看着身边的南宫媚,直到媚儿有所动弹,似乎也醒了。
夜子勖柔声的说道:“醒了,昨晚很累吧,今日好好休息。”
“夜子勖,我恨你!既然不喜欢媚,为何还要如此?既是喜欢她,何不把她弄来身边!”南宫媚头一次如此狠绝的说道。
“地宫初见,一见倾心;如今再见,更是迷恋!本王心中有你,你何故如此推脱。”夜子勖依旧柔声的说道。
“一世一双人,世子爷是做不到的。你休了媚吧,不,不用休,你我根本无婚约,你只需放了媚便可。”南宫媚的口气有些软了下来。
“不放!”夜子勖依旧柔声的说道。
“哎。”南宫媚叹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见她翻了个身,背对着夜子勖,继续睡去。
“如今只有本王可以护着你,护着你的吉村,你的雀阁!李毅法不管是谁杀的,本王都不会把祸水引向吉村,引向桃源,只就是剑客门所为!前提是,你是本王的人!你可以把这当成是威胁。
本王从不管使什么手段,只管结果——那便是你乖乖的在此处府苑,与本王做夫妻即可,然后为本王生下一男半女。你不是一直想那世子妃的头衔吗,生下孩儿本王答应你,你便是本王的世子妃!”夜子勖对着南宫媚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