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大胖肚子佛依旧笑容灿烂到不可方物,“东华帝君的神力乃是三界都有数的,你既已经得手就不会让我们能轻易补救。不过,你这次是否也做的太绝了一点呢?”
我朗声一笑,“尊佛并非不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因果,我今日做法虽然称不上什么光明正大,但谁先做的小人大家心里都有数,尊佛如果要做个了断,我奉陪便是!”
不论是非,只争生死!这就是漫天神佛共同的处世原则,谁的拳头大谁有理!
话就这般撂下了。凡间都有输人不输阵的说法,而我们这些天上的神仙们就更看重自己的面皮了!
对面的大和尚眼中闪过一丝金光,“如此我们便去三千里外的云味山吧,也省得扰了凡个人。”说完这和尚金光一闪消失不见了。
下面一家子依旧发赏钱的发赏钱,送稳婆的送稳婆,我回望了一眼那屋子心中却也有些微妙。对曾经最以风流自诩地你来说,想必等你明了前世今生地时候,一定会恨死我吧?可这却是我唯一想要的……
转身伯邑考与旧弯着嘴角在看着我,眸中柔情不断如春水一般让我暖洋洋的。我主动牵起他的手,道:“我们也去找那大和尚去,不然不就变成了我们两个帝君怕了他?”
帝君,你怎么就抛弃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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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纤长温腻,我摸了这么多次却每次都不舍得撒手。这三千里路对凡人来说走个一年半载也是平常,但对我们来说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
那大和尚静静的站在山峰上,脑门后面功德金轮反射起一片耀眼金光,灿灿烁烁地模样估计会招来许多凡人的议论。
但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和尚到这时候都没忘记给他们佛门拉声势,真是不顾身份脸面!
我也懒得说什么客气话,给了伯邑考几件护身法宝,然后就取出了纯阳剑。当然此时再在伯邑考的面前拿出此剑我还是有些心虚,但大战在即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剑。”弥勒尊佛给了一个评价,然后也丝毫不让地取出了自己的法器——一个降魔杵。
当年西方贫苦,莫说他们这些佛,即使是他们的教主阿弥陀和准提道人两人手中亦无什么好法宝,出门的时候着实有些尴尬。上次封神的时候渡走截教弟子三千,得了不少好处。但如何能与我相比?
我持剑与他相斗了几个回合之后,他那降魔杵就有些金光暗淡了。这和尚颇有些恼怒地哼了一声无数金色光雨洒下,梵唱响起,我眼前一会现天女散花妖娆飞天之象,一会又是红粉骷髅隐隐白骨蛆虫无数……
让我看的皱眉头,布阵?你个老和尚能比的上青华?连青华都让我教训地找不找北,你还能落了好去?
我紧守心神无视眼前的一切幻象,一边轻轻踱步,一边丝毫不惧轻拍了一下腰间荷包,一个银色雕花小壶便出现在我手中,端的古朴大雅。壶身上只雕了三个古纂,收妖壶。
我轻摇壶身,壶中便涌现出无数火苗,落地便燃烧起来,刚刚庄重却让我觉得头皮发麻地梵唱声变成了刺耳的呼救声,声声尖利但我听来却如百鸟鸣唱端的动听。眼前地幻象也渐渐消散,我趁机轻易过了这阵法中的第一门,幻门。
“和尚,你确定要跟我继续玩捉迷藏?”我嗤笑一声,丝毫不给这和尚面子。这阵我熟悉地很,不就是诛仙剑图上的阵法么?现学现卖也不是这样学的。
“帝君你也不要太得意!”弥勒尊佛许是被我的笑声惹恼了,头上的功德金轮变成了一道晦涩佛光,丝毫没了方才地金灿祥瑞之气。九颗晶莹剔透地舍利翻滚其中,亦是显得晦涩难辨,光滑暗淡。
我却没有被这有些难看的卖相迷惑,冷笑同时再次拍了一次收妖壶地壶身,万千星光挥洒而出,奔腾如河流般将我环绕其中。我踩着星光持着长剑,瞅着对面那老和尚的肚子心想如果我今儿个真的灭了他又会是什么结果……
弥勒尊王佛也当然也并非可让我轻易揉捏的软柿子,就待我们两人要动真格地时候,一袭黄衫乍现眼前,熟悉的黄,嫩黄。熟悉的身影,孤傲清高,尾随他而出现的便是青、黄、赤、黑、白五道神光。
“弥勒佛,教主有法旨传你,命你立即回西天。”来人清冷地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待说完便将视线移到了一旁含笑而立看热闹看的十分愉快的伯邑考身上。
“紫薇帝君?”
伯邑考含笑颔首,“孔雀明王亲来传旨想来西天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事?”
孔雀明王孔宣并不接话,又转身对弥勒佛道:“弥勒佛在迟疑什么?难道要教主亲传法旨不成?”
弥勒尊王佛没好气地瞅了他一眼,“孔宣你也真是的,没看慈航都被他弄成了那副模样?且他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除非让观自在学哪吒那般割肉剔骨再以灵宝为他做化身,否者他这辈子就是个女儿身了!”
孔宣巍然不动,“那是他自找的,既然当了走狗便要有走狗的觉悟,哼!”
这话却差点气煞了弥勒尊王佛,却听的甚和我心意。
“明王,此时此刻你以为你在东华帝君心中又与观自在菩萨何异?你可曾忘记了他当初是怎么赶走你的!”弥勒尊王佛想来是给他气狠了,丢下了一句难听话。
孔宣出现后第一次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清澈如冰亦如冰之寒烈地眸子却渐渐泛起了一丝温情,然后斜睥了弥勒尊王佛一眼,“弥勒,你似乎从来没搞清楚,我可是被你家教主亲自擒来的,你将我与观自在相比,是不是想与我也做过一场?”
那大肚能容天下的和尚也被他这话给挤兑走了,毕竟这鸟确实是如他所说的,是被他家师父给强抢过来的,在他身上使了无数手段,就差直接在他的脖子上摔个绳子像拴狗一样拴着他的腿了!
我见弥勒尊王佛走了,犹豫了一下笑道:“孔宣,几十年不见,你可好?”
孔宣拱手微施一礼,声音不冷不热不高不低不轻不重地回了我两个字:“尚好。”
我面上微烫,有些挂不住了。便对他拱拱手,“有暇方便时,可来找我。”
他的处境我是听闻过一些的,所以说到“方便”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声音。可他却一直冷眸如冰只是点了一下头。
我心中酸涩泛起,拉了伯邑考也走了。
当年太阳宫中养大的鸟儿确实长大了,经历了风雨飞边了三界,终于让他的羽翼丰满了。只是这时他对我这狠心将他逐出巢穴的狠心人,如今也只有恨意了吧?
多少年前,其实我只想养一只鸟儿,却不幸养了一只骄傲的白孔雀,此鸟鸟性孤洁,高傲地不可一世。如今出了我给他筑的鸟巢换成了更加金灿华丽地鸟笼,他依旧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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