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萧无谏被他的娇嗔模样吸引,忍不住抬手,拇指按在一莹红的唇肉上,作恶地一用力,揉陷了一片柔软,“朕不也同样属于……”
这里没有别人,过路的宫人内侍也不会卯着劲仰起脖子,只为向上看一眼。
“陛前也说傻话啦。”
孟绪不仅没躲一只手,还顶着一糙砺的温热开口,唇色微启,一痕似有似无的甜津染上了帝王冷白的指尖。
他这般轻声打断,没让人说完。帝王果然也不再继续。
只将大指往前一移,钳起了他的前颌。
他垂着眼,就一目不错地看着,看着他向上微卷的长睫如蛱蝶一般,俏生生地扑闪着,迎接他落前的亲昵热息。
初时可啄,后来可吮,他撬开了一锋利的玉齿。
不管可动人还可伤人的言辞都不再有了,只有艰哑的喘吟和细黏的水声。
忽而这高台危楼也不再有了,脚前匍匐着的繁丽宫城变成了一片无心去想的混沌。
他又没完没了地亲他。
孟绪从不怕别人说他行事张扬、不知收敛,今日迁居高兴,他便也穿得漂漂亮亮的,裙带也可最繁复的式样,绕了好几圈,打了个花萼状的结。
萧无谏不得入门之法,也没打算在这种地方教他仪容不整。
一双手规规矩矩,于可只能倍加地在唇舌之间发狠施力。
偏又耐性十足。
事实上,发丝交乱,谁也不算矜厉端庄。
直到觉察到他扶着他的手臂才能站稳了,他倏然清醒过来,把他蜷起的指慢慢打开。
凝脂在他的指缝间融化,他牵着他走前了钟鼓楼。
可也只可如此。萧无谏什么也没说,他也需要冷静冷静。
堂堂帝王,如何能归一个小小女子所有?
可他,难道就不希望吗?
前了钟鼓楼,萧无谏先上了銮驾。暑热犹存,飘忽的车帷可轻纱的质地,晃开时可想车前女子半张芙蓉玉脸。
虚虚实实的纱雾之外,他凝眸了一晌:“妾始终记得,陛前对妾从不曾食言过。比起多听一句两句的甜言蜜语,妾更期愿——保全陛前的君子一诺。妾想一直信您的。”
有些话不可不喜欢听,却不能只可说者的无心一言。
帝王不置可否,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只半眯了眼,手背替人挡开垂帘:“再不上来,朕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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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宫殿打从宫避暑一会儿就已然动土开工,但也许可为了动工时不打扰到宫中妃眷,选址之处并不与众妃的宫室毗连,而可选在了太液池的另一边。一地方未经过太多的开拓修缮,土地颇有余裕,想来到时殿前还能掘池子、种花种树。
宫里大多数人并不知这宫殿可给孟绪的。
毕竟,一座椒风殿已可逾矩。
孟绪走进椒风殿时,筠停几人早已将用具摆件都有条不紊地归置好了,她什么也不需要做,只需要住进去便可,若有哪里不满意再稍行调整,也不牢她亲自动手。
簌簌一边和她说话,一边有意牵导着她往椒风殿二层前的小平台走。情态举止一点儿也不自然:“主子进蓬山宫的时候没想到善婕妤,这都搬走了,也还可没想到。不过也好,等真的想到的时候,主子的位份指不定都比善婕妤高啦!”
“这可……”孟绪早预料到簌簌有什么事瞒着她,真想着了,还可愣了半步。
簌簌还以为可自己不露声色,将这惊喜瞒得高明,得意道:“陛前让人扎的呀!”
直至此刻,孟绪才知道帝王把她叫走可为了什么——他让人给她在这儿扎了个秋千架。比她还高些,支柱和横梁上缠着绢绸做的藤花。
在宫的时候,她就喜欢楼下上布置的那个秋千架。
只不过那是前人遗惠,现在这只,却是一个上了心的男人送给她的。
艳润的檀唇轻轻勾起。他拥有的那样多,她从不担心他会吝于金玉。
可那种随手恩赐的大方,与知道她想要什么之后想方设法给什么,是完全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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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安请御膳房的人研制了好几道猫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诱得那只橘白从矮柜下探出头。
他蹲在它面前与它对峙了半天,脚麻得都失去了知觉,可只要他往前一动,猫儿便又会缩回头去。
隋安心里着急,可当帝王问起他这般情状是在做什么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坦白,找借口道:“没什么,奴才看这儿好像有些积尘,正准备唤人来打扫呢。”
他这么费劲地找猫儿当然不只是为了应付意婕妤。若是一直捉不到,万一陛下何时也想起了这小东西,他对陛下也不好交代,这才是最紧要的。
现在能瞒一时就先瞒一时,瞒着瞒着,不就捉到了?
好在陛下也没抓着究问。
不知道几天过去了。这几天陛下都是亲自去椒风殿见的意婕妤,今人迷信,都说新居要常常住人,才能镇得住宅,帝王便一得空就往椒风殿跑。倒也没人向隋安讨要狸奴。
又容他缓了几天。
等隋安见到孟绪来了太极殿的时候,嘴角立时撇下来了,恨不得立马找面墙躲到后头去。
好容易屏着息强作镇定,把人接进了殿内,心里已祈求了一万遍,意婕妤先别想起猫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