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克斯,李文杰。」
「黑管,梁廣川,敢問公子尊姓名。」
少年笑笑:「免尊姓蘇,單名一個『澄』字,自幼練習古箏,今已十載。」
見蘇澄儒雅隨和,梁廣川便想將他變為自己的話搭子,主動幫著蘇澄收拾行李,嘴上也不停:「蘇公子你這…」
梁廣川上下掃了掃蘇澄:「這穿的是什麼啊」
「這是宋制長褙子,漢服的一種形制。」蘇澄耐心作答。
「真長知識了…」梁廣川暗語。
「唉不過這裡開了冷氣嗎,怎這麼冷啊?」
梁廣川頭向牆角楊舷的床位努了努嘴,蘇澄這才意識到自己竟忽視了個人,連忙跑去補了個招呼:
「同學你好,古箏專業,蘇澄。」
「嗯,你好…小提琴專業楊舷…」
「……」
蘇澄也一時尷尬,退回梁廣川耳邊低點問道:「這位楊同學,怎這般冷漠啊?」
「他社恐。」李文杰一邊插話。
「如此啊…」
傍晚,食堂——
楊舷還是扣著他那件黑色衝鋒衣上連衣的帽子,端著托盤找了個靠牆的三面牆角坐下,解開纏上的有線耳機。
在的前方不遠處是梁廣川,周圍聚了一群人,有仍是常服的生,也有身著校服的師哥師姐。
梁廣川站在凳子上,高出眾人一頭,自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就他,我告訴你們,全身上下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進』!而且當時,蘇澄剛進來,然後和問了我一句,」
梁廣川刻意停頓,賣著懸念。
「你們猜他問我了個啥?我們蘇公子說,怎從這麼冷啊,開冷氣了嗎啊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蘇澄作為當事人也在一旁忍俊不禁。
梁廣川跺了跺凳子,又提高了噪門,想蓋過笑聲接著說:「還有呢,還有呢!而且,我,梁廣川!我一社交悍匪!……」
「幹什麼呢!飯堵不住嘴!」
「……」
梁廣川向巡視的老師訕笑了一下,從凳子子上下來,雙手支著桌子繼續道:「我一社交悍匪,我跟他講話,我尷尬癌都犯了。」
「那你這室友說不定跟東涵師哥有共同語言呢。
「別,可別,他兩放一塊,一周湊不出來半句話。」
「啊?誰啊誰啊?」梁廣川好奇心瞬間被激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