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沒跟夏炎互懟,盛煙功力見降。
最後還是夏炎打破了沉默,她轉身鑽進臥室,從衣櫃裡面?取出一條干毛巾扔給了過來?:「擦擦吧。」
「今晚就睡這兒?吧。」夏炎指了指她渾身淋濕的衣服和頭髮,沒好氣說,「難道你想感冒?」
終究還是心軟了。
就像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盛煙拿到毛巾就情不自禁打了個噴嚏。
她抓著干毛巾,掌心微燙。
夏炎挑眉,仿佛在說: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她身體先行地拿了套乾淨的短袖:「去洗個熱水澡吧,小心真感冒了。」
「哦。」
直到被推進浴室里,盛煙還有些?頭暈。
『我為什麼會?留下來?啊?』
夜還這麼長,她和夏炎兩個人都僵成這樣了,還能說些?什麼呢?
她在熱氣騰騰的蒸汽里暈暈乎乎想:『不會?真發燒了吧?』
門外,夏炎也?盯著沙發愣神:『我到底在幹什麼?』
如果沒有記錯,她應該是想讓盛煙給她一個答案。
告訴她七年堅持把樂隊支撐下來?的動力。
如果是過去的盛煙,不管電子琴還是吉他,她一定不會?彈別人要求她彈的任何東西。
那?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盛煙簡單沖了個澡。
出來?時,夏炎正在收拾沙發。
「家裡沒有姜了,只有熱水,湊合喝吧。」
夏炎照顧何聞鶯這麼多年,噓寒問暖幾乎成了她的本能。她甚至想都沒想就開?了火,之後才意識到家裡生薑都放爛了。
聽到夏炎的叮囑,盛煙抽了抽嘴角。
七年在國外沒有喝過白開?水的她拉開?冰箱,在裡面?翻到了冰牛奶。
一杯下肚,神清氣爽。
就連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夏炎欲言又止,克制住自己?嘮叨的欲望,湊近,身體力行地拿手?背去貼盛煙的額頭。
盛煙下意識用?手?去擋,但手?腕立即被扣住。
她往後退一步,夏炎又馬上跟上。
「別動。」夏炎語氣不悅,帶著呵斥。
夏炎照顧人時往往沒有好臉色。
因為過去十多年被照顧的對象只有很少的時間是清醒的,何聞鶯十有八九吵吵嚷嚷著不肯配合做檢查和吃藥,只有夏炎板著張臉的時候才會?安靜一會?兒?。
盛煙額上的手?腕燃燒著。
有燒焦的松木味。
為了最大還原「野火」特色,舞台旁的火堆燈光旁還燃了松木香。
夏炎在舞台中心,被野火灼燒著,現在鋪天蓋地的松木香讓盛煙也?跟著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