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心?里一緊。
光是想想這個場面就覺得頭皮發麻。
「還是你送吧?」
「我那天得從兼職的奶茶店趕回來?,衣服可能會濺水,來?不及換,上?台不合適。」
上?次成人禮在眾目睽睽下給盛煙系絲帶已經夠讓夏炎社死了,下課後況貝貝沒少調侃她,她這次實?在不想把場面弄大。
「那萬一……」夏炎硬著頭皮說,「花豈不是送不出去?」
她想說「萬一盛煙輸了呢」,但心?里又?咬准了盛煙會贏,於是假設都變得底氣?不足。
「那也當安慰獎。」
最?終還是帶了捧花去到現場。
夏炎進入會場才發現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
現場的人寥寥無?幾。
決賽參賽選手有限,應援團也少得可憐,放眼望去,評委的人數居然最?多。
uka作為盛煙唯一的後院坐在第二排,看到夏炎出現,一臉慈愛地朝她招手:「小?夏也來?了啊。」
那股失落變為不平的嫉妒。
「葉老師好。」夏炎禮貌回道,在uka詢問的視線中介紹了虞之淇,「這也是盛煙朋友,來?為她加油的。」
uka點點頭,好奇問道:「之前怎麼沒看到你們?」
「盛煙沒發,私下問她也不說。」夏炎回道。
「興許是怕自己?彈得太差顏面無?光吧。」uka是笑著說這句話的,嘴裡對關門弟子的挖苦一覽無?余,「現在決賽了,她也把對手摸得差不多了,肯定覺得十?拿九穩才跟你們說。」
很?像盛煙能做出來?的事。
她當第一名習慣了,就連考試都要壓第二名十?幾分才肯罷休,不管做什麼她都要十?拿九穩。
「……所以您也是這次接到的邀請?」
夏炎試探問。
uka笑而不語點點頭。
嫉妒微妙地消失了。
就在這時,主持走上?舞台,宣告比賽開始。
盛煙率先上?場。
她穿了條青藍色禮裙,選彈的是蕭邦的波羅奈茲舞曲。
夏炎向?來?都對曲名頭疼不已,更細節的也記不住,只?能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音樂的律動上?。
這是夏炎第一次聽盛煙在正式場合彈鋼琴。
同之前在校園三樓肆意發泄不同,這歌千錘百鍊,驚心?設計。
台上?的盛煙優雅、得體,每一個音符都精準躍動,每一點情緒都藏在青藍色的煙霧裡半夢半醒。
很?完美?的演奏,表演的技巧與流露的情緒都恰到好處。
自由而不散漫,精巧而無?拘束。
平心?而論?,這曲子是夏炎聽過盛煙彈過發揮最?好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