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的。」V按著頭髮,痛苦地認錯,「我的錯,是我把韋恩少爺帶出去的。對不起阿福。」
「你是說,」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不帶什麼驚訝,「你和韋恩少爺,今晚在河邊放了一晚上煙花,不小心把一輛98年限定的保時捷給開進海里。回來路上看見沃森還開著門,又不小心喝了個爛醉?」
「……這樣說也沒錯。」
在聽了阿爾弗雷德將近十五分鐘的嘮叨後V才把韋恩少爺給扛回房間,胃部翻江倒海,衝進洗手間抱著馬桶開始大吐特吐。出來吃了點維生素c和護肝片之後又吐了一次,只能喝點水漱口,什麼都不敢吃了。
她捏住布魯斯韋恩的下巴給他餵藥,他倒是睡得沉,下意識把塞進嘴裡的東西吞下去,還咬了一口她的手指。
閉上眼睛,頭痛欲裂。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爬了起來。外面的天色已經蒙蒙亮,V坐在書桌邊上拿起筆,再次給死去已久的父親寫了一封信。
【早上1o:oo】
V被揍醒了。
做了一晚上奇怪噩夢的布魯斯韋恩質問:「那個金髮男是誰?守護天使又是什麼東西!」
「……哈?」
他直接跨坐在她身上。生長期少年的體型也不容小覷,上次體檢記得他好像在17o磅上下浮動,毫不留情的重量差點把她的腰給坐斷。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甚至壓住了一點頭髮。
「金髮,男友,倫敦腔,穿風衣。」他身上的壓迫感接近審訊。「他到底是誰?」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那個會跟你結……不。一定只是訂婚,甚至可能是誤會。」他自言自語。
V觀察布魯斯韋恩的神色一會,從中尋找到一絲熟悉的恐懼和驚慌。她咽下要說出口的話,頓了頓,手按住他的背,讓他的身體完全壓下來。
她按住韋恩少爺後腦上的頭髮,讓他的側臉貼在自己胸膛上。最致命的弱點,最溫暖的地方。
心跳,穩定有力的心跳聲。
「是又做噩夢了嗎?」她問。
布魯斯韋恩在心跳聲中逐漸安靜下來。
他噩夢多發,小時候恐慌症發作時甚至會躲在被子裡面發抖。那時候她就是這樣提供為他庇護和安慰,從小到大,一直如此。
伴隨著她的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感受到溫柔的起伏。柔軟,溫暖,胸腔的共鳴,海夜中行駛的船,磅礴大雨中的孤燈,生命。
默默數了一會她的心跳聲,他才開口:「不……沒有。也不算是噩夢。」
V用手指攏住他後腦凌亂的頭髮,力度很輕。
「奇怪,你怎麼會夢見我結婚。」她靠在他腦袋上發問,「我要是結婚了誰來陪你啊?」
他伸手去扯她的頭髮:「結婚就不能陪了嗎?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