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幾個長頭髮,穿著裙子的,如果不是打招呼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太粗獷,沈故思真的會以為是女人。
真是奇怪。
沈故思正好奇的張望時,店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畫著濃妝,眼睫毛長得要飛上天,剪著齊耳短髮和厚厚的劉海的女人。
女人穿著低胸吊帶裙,雪白的胸脯半個露在外面,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西裝,穿得是黑色鏤空漁網絲襪,一雙恨天高踩在地上「噠噠」作響。
沈故思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外面這麼晚,氣溫應該已經零下了,沈故思身上裹著的是許嘉深給他的羽絨服,即便是這樣,沈故思還是覺得冷的要命。
他一直是個很怕冷的人,在沒有好衣服穿的時候,常常被凍得麻木,凍到沒有知覺,可即便這樣,他永遠習慣不了寒冷。
這也就是為什麼許嘉深給他買的大部分東西,沈故思都打包好再也沒動過,除了這件羽絨服。
他想好了,羽絨服的錢他會掙到了還給許嘉深,絕對不會白拿的。
女人走進店裡,掃了一圈,目光最後落在沈故思身上,指著他問:「這就是你電話里說的那個男的?」
藍眼影連忙站起來:「安姐,你來了,對,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他家裡人生病了需要錢,你看看合不合適把他留下來。」
「行,我看看。」女人沖沈故思說道:「你,跟我走。」
她說完踩著高跟鞋走進樓梯旁邊的走廊里,沈故思卻還在發呆中沒有緩過神,直到旁邊的藍眼影著急提醒道:「發什麼呆啊,快跟上去啊。」
「哦!哦!好。」
沈故思連忙站起來,跟了上去。
樓梯旁邊,幾步遠的距離是一扇虛掩的門,沈故思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輕輕叩響了門扉。
「直接進來吧。」
沈故思推門而入,被稱作安姐的女人正站在飲水機前接水,看到他道:「喝水還是喝茶?」
「都行。」
「那喝茶吧,我正好準備泡。」
安姐把接好的熱水放到辦公桌上,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搭在椅子上,轉身去拿書架上的茶葉:「你叫什麼名字?」
「沈故思。」
「故思?故鄉的故,思念的思?」
「是。」
「我聽小劉說,是你家裡人生病了,所以你來幹這行,你清楚干我們這行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