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知道,接下來的事會是什麼樣,他手有些發抖,舔了舔嘴唇把手伸向顧凜盔甲的系帶……
連續四五天,林真除了床上哪兒都沒去。
第五天,林真終於忍不了了,在顧凜翻身的時候一腳踹在他的胸口。
他身子往旁邊一挪,抓著被子把自己裹進去,至留出一個頭頂,悶在被子裡道:「你再來我就搬到旁邊屋睡去。」
顧凜終於把手收回,緊緊抱著被子卷,不安分地讓林真感覺到自己勃發的那物,「真真只能和我睡。」
察覺到他終於偃旗息鼓了,林真在被子裡道:「和你睡太累。」
「可真真自己也說很喜歡,還叫我——」
林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一把將被子捂住他的嘴,微微有些圓的眼睛瞪大,純摯旖旎,被吃得有些腫了的嘴唇抿著,大有顧凜再說就把他悶死在被子裡頭的架勢。
顧凜動作極快地把被子扯出來,蓋在兩人身上,雙手緊緊箍著林真,整個人巴在他身上。
已經只到他肩膀,身形也小了一個號的林真睏乏的腦子冒出在現代流傳甚廣的一個說法,嘀咕道:「毛髮旺盛。」
話都沒說完,林真已經靠在顧凜的胸前沉沉睡去,白膩的肩頭上不僅有清淺的牙印,還有手指的印子。
顧凜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他靜謐的睡顏,在他額頭鼻尖還有唇上親了親才閉上眼睛。
府里兩個主人都在,下人們做起事兒來更加小心,林真的性子他們都摸清了幾分,是個難得的良善之人,還很大方,只要好好做事好處不會少。
但也不是爛好人,發起火來挺嚇人的。
前些日子一個下人估摸著是在之前的主子那兒偷奸耍滑習慣了,沒有按要求按時完成林真要求做的事兒,找他來詢問的時候還百般狡辯,被林真直接攆出了府,重發賣到人牙子那兒,不管那人怎麼痛哭流涕都不管用。
現在另外一個主子也回來了,那通身的煞氣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像個活閻王,深怕氣喘大了小命難保。
睡了一天半,終於有力氣下床的林真坐在桌子邊,瞧著下人們戰戰兢兢的模樣喝著白粥。
別說,要不是顧凜從小被他養大,乍一看也會被顧凜嚇到。
也不知道那張臉怎麼長的,明明俊氣得很,卻煞氣十足,又冷又厲,瞧著就不好惹。
他喝完碗裡的粥,拒了丫鬟給自己再添一些的動作,問顧凜:「這次回京都,是留下來還是去其他地方?」
顧凜斯斯文文地吃著粥還有小菜,道:「昨日在殿上,我被封為定軍侯兼吏部尚書,日後都在京都。」
「真真,如今安定下來,過些時日把阿父還有阿爹他們接到京都來住吧。」
林真也正有此意。
這些年他府城、京都、離州四處跑,一年回家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一個月,再加上通訊落後,只能簡單的寫信,也不能及時地知道林阿爹他們的身體狀況和生活情況。
就如去年,要不是他們回去,林家寄去離州的書信根本就沒有提起林阿爹生病的事情。
天下的父母大抵都是這樣的,報喜不報憂,不想叫他們做兒女的在外邊擔心。
林真點頭:「恰好京都的幾個工坊都已經步入了正軌,我空閒的時間更多了些,能去接阿爹他們。」
不過林真驚詫的還有顧凜不僅被封為定軍侯,還成了吏部尚書。
顧凜今年才進二十歲,竟然就已是侯爺和二品大員,日後幾十年,不知道還要有什麼造化和境遇。
就是這個侯爺和尚書大人……
林真挪了挪屁股,酸疼得慌。
他站起身,忍著那股酸疼,對顧凜道:「大人回來這些天也該去上朝了,我也去瞧瞧開的鋪子。」
說著,帶著鹿鹿往屋外走去。
離開了府,林真呼了一口氣,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輕了幾斤。
就是身體上的酸疼一時半會好不了,林真對身旁的鹿鹿道:「著府內準備一頂轎子。」
鹿鹿有些疑惑,自家老闆走哪兒一向是騎馬的,近的話直接走路,怎麼突然要乘坐轎子。
跟著出來的另外一個夫郎是嫁了人了,這幾天早就知道顧大人一回來夫郎幾天沒出屋子,二話不說趕緊去叫人準備轎子。
林真坐到轎子上,斜斜地靠著,往腰後邊塞了一個軟乎乎的枕頭才舒服不少。
為了便於處理工坊產生的污水,以及考慮到京都城內的地價,林真把幾個工坊開設在了京都郊外,專門著人從離州拉回現成的水泥,修建了廠房。
灰撲撲的顏色看著不起眼,但修建的度,以及神奇的水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等到工坊廠房修建好,開始招收女娘哥兒以及漢子,衝著工錢和福利來的人險些把廠房的門檻踏破。
而中間還發生過一件事,由於京都把哥兒和夫郎視為下等,招工的信息散布出去的時候來報名登記的哥兒和夫郎極少,來的女娘還夾雜著不少根本不信林真的工坊是老實做工,只想訛詐一筆銀子的。
恰好離州那邊的商隊從這兒路過,負責的正好是春娘小麥等女娘和哥兒,林真就把他們拉來當宣傳員。
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春娘小麥他們計上心頭,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在城裡頭逛了逛,然後到廠房外邊跟林真說了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