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玛琪对于克鲁奇小姐的印象。
综合这所有的因素,几乎可以确定,咖啡就是克鲁奇的女儿。
说几乎,是因为他还没有确凿证据而已。但他相信自己的推断不会有误。
咖啡回到房间,伸脚噌噌两下甩掉高跟鞋,一下子倒在自己的床上直哼哼,“我的脚好酸那,跟那个老狐狸说话好累哦”
跟上的佣人连忙上前把鞋子摆好,以免小姐起身的时候四处找鞋--这种情况时有发生。
阿维德无可奈何又有些忍俊不禁的看她倒在那里哼哼,既然嫌累刚刚还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吓唬人,她明明还只是个小女孩,有时候还会耍耍赖,却故作成熟老辣的样子。
实在,让他想笑又不好当面笑她。
阿维德开口说道,“我没想到你会录像带给他看。”
“当然啦。不过,还要去掉前面有我的那段。林帕尼如此精明,他要是看到我和那个人在一起,再联想起那些拍卖品,岂不是要怀疑我是刻意接近旅团团长?但是为了说服他,又不得不把后面那段给他看。不过,这个老狐狸好像还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就是了。”
“他不是说要派出阴兽吗?”
“拜托!”咖啡嗤笑,“阴兽虽然也是高超的念能力者,但是他们养在十老头的势力之下有些日子了。平时有几个人敢招惹黑道集团?所以就算再厉害的人,过这么久的糜烂日子,也该退化了。但是,幻影旅团就不同了。”
她撑着头,视线不知定格在何处,缓缓道,“从旅团成立之日起,哪一天不是腥风血雨?团员们自是不必说,而他们的团长能立于十二个桀骜不逊的人物之首,当然更是强者中的强者。所以,让阴兽去对付他们,等于就是打了横幅说“欢迎幻影旅团来本拍卖会,看上什么请随意,不必客气!””说完噗哧一声,自己也觉得好笑。
阿维德点点头,但又问道,“大小姐,你不是说那些都是饵,所以并不在意的吗?那你为何想引起林帕尼的警惕?”
“如果只有拍卖品的话,我自然不在意,全部给了他也无妨。只是,你以为他的目标就只有拍卖品吗?以他们从前的记录,所到之处,哪一次不是搞得满城风雨?又有哪一次没有死人的?”她冷冷的说道。
缓缓的叹了口气,“更何况,这次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狩猎的陷阱,一旦被发觉,以他的心高气傲,一定会杀光所有人做为报复。”
阿维德的脸上瞬间罩上担忧与不解。
咖啡接着道,“所以,我自然要小心行事。与其依赖于懒散的阴兽部队或者是那些自也为是根本不屑与旅团动手的所谓高手,倒不如找些谨慎的猎人新手或者与旅团有仇的人来结盟比较妥当。”
“我知道。”阿维德接道,“所以你要找那个医生。亲自评断一下,他够不够格成为盟友。”
“一点没错。”她冲阿维德一笑。
咖啡是克鲁奇小姐,那么顺理成章的布下陷阱想引他出来的人也是她。忽略她的动机先不提。那么,派出第一个杀手的人呢?是否也是她?
他认为这段的分析,关键在那个杀手的死。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回想当时情况,那个人在被他逼迫下刚说出了“我的老板”这几个字的时候,全身的“缠”突然解除了,而他的念刃也就穿透了他的脑壳。而且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匪夷所思。
“玛琪,你是否知道有某种念能力可以在不接触对方的情况下,让他自行解除缠?”他喝了口茶,问对面的人。
玛琪沉默了一会儿,“我只有听说过,有某些特质系的念能力者可以消除自己身上的异种念,但是远距离让别人解除自己的缠或念,这恐怕”
是的,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再厉害的念能力者放出自己的念都有一定的距离与时间的限制。那样远距离随心所欲的控制念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除非在那个人身上先施加了某种“约束”。
库洛洛目光闪动。
他慢慢分析道,“如果说,那个人被事先施加了某种念力,附带有解除时机还有约束条件。比如说,当做某个动作,或者说出某个关键字的时候,解除生效。”
玛琪沉思道,“如果施加约束条件,则有可能将念力放出的距离,控制力以及念量提升,掌握和控制解除他人的缠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