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手机跌落在被子上,安馨慌慌忙忙的拿起来,“妈妈我晚上给你回电。”
急忙挂断,否则下一秒事情恐怕就脱离掌控。
顾司炎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亲吻,她被他的举动惹得已经炸毛,一掌过去就拍在他裸露的后背上,“走开!”
他肌肉硬实,她一掌拍下来,倒是自己的手被拍得有些火辣辣的,他捉住她的手,凑到嘴边轻吻,眼睛看着她,“疼不疼?”
又是这个该死的眼神,她打定主意不要再被色诱,瞥他一眼,抽开手转过身去就要下床。顾司炎却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他就窝在她颈边,声音从耳边传来,小小声的,瞬间击溃她佯装的镇定,“也不知道谁昨晚还在跟我求爱……”
她的脸几乎是瞬间爆红,温度一直蔓延到耳后。
恍然想起自己把他扑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这是我深思熟虑以后的结果,请组织考虑我的申请。
这是干什么,入党吗!
她不做声,他却不放过她,慢慢的转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满意的看着她,“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
洗浴时安馨看见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腰部的酸痛感,都在提醒她,她已经把顾司炎给办了。
安志怀的律师打电话来,通知安馨下午回家,按安志怀的要求,遗嘱将要在众人到齐的情况下宣读。
安馨洗漱完出来,顾司炎已经收拾好准备送她,站在玄关,见她还是一脸愠怒,就是不肯走向他,他有些无奈,走过去抱抱她,“我不逗你了,办正事要紧,嗯?”
时间来不及,两人匆匆在楼下餐厅吃了饭,就驱车往太平山。
路上安馨又是沉默冥想的模样,顾司炎时不时抓过她的手安抚。越靠近目的地,顾司炎察觉安馨的情绪越低落,即使已经发泄过,此时触景伤情,看来还是有些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悲恸。
他们到的时候,陈应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顾司炎,有些惊讶,随即看见他轻轻在安馨额头落下一吻,瞬间明了。
安馨看见陈应,正想介绍,陈应已经上前一步,伸出手,“顾总。”
顾司炎也回握,“您好。”
安馨有些疑惑,两人居然相识,但想想商场的事,合作竞争也没有什么领域局限,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认识了呢。
安馨进屋以后,顾司炎就驱车回酒店了,陈应站在门口,转身看顾司炎的车消失在拐角,轻轻感叹,如此深的城府,真是后生可畏。
其心塞渊
安馨到的最晚,客厅已经坐满了人,都说树倒猢狲散,除非树上长满果实。这个时候,沾点亲带点故的几乎都来了。
刘芝还是坐在她惯常坐的主座沙发上,见她姗姗来迟,不满的看着她说,“还有没有教养?夜不归宿都不向家人报备,也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去了。”
她言辞尖锐,周围一些议论声戛然而止,都看着安馨,安馨心里纳闷,什么时候,她居然有这荣幸,成为刘芝女士的家人了?
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样子,走到人群后,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就坐下了,刚坐定,适才还在整理文件的霍律师看过来,环视一圈找到她,“安小姐,你坐到前面来。”
安馨在郑雯并不友善的眼神里站起来,走到前面看了一圈,在姑姑安祖怡的身边坐下来。
郑卓飞在安祖怡身后站着,手搭在安祖怡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说,“许久不见,安馨倒是乖巧了许多。”
安馨这才看过去,他这个乖巧恐怕另有深意,此时姑姑坐在身边,她也不好发作,和两人打招呼,“姑姑,姑父。”
安祖怡搂着她的肩让她坐近了一些。
“好,我们开门见山吧,安董遗产涉及的范围比较广,他生前将不动产和动产都做了详尽的安排,下面我先宣读比较闲散的部分。”
郑重的念了遗嘱上一些格式的东西之后,开始念遗产部分。
所谓闲散的部分,就是安志怀投资的一些小型的公司,拥有的一些闲散的资金。这部分都分给了安志怀的两个妹妹。
“接下来就是比较重要的部分,不论遗产分配如何,请家属尊重安董的意愿。”
顿了顿,霍律师继续宣读,“本人名下所有房产、车产由母亲刘芝继承,另附房产车产附表;所有银行存款,包括境外银行存款,由子安裕希alex继承;百安国际旗下百安证券集团有限公司、新传媒集团控股有限公司股份由子安裕希alex继承;旗下百安钟表珠宝有限公司股份由配偶郑雯继承……”
“等等!”刘芝的声音传来,高亢有力,一点也不像是年逾八十的老人。
霍律师停下来看着她,“老夫人?”
“你最好保证,这份遗嘱是真的。”一字一句,似是难以置信,刘芝听的很清楚,如果前面一直没有安馨继承的内容,那么很有可能……一种可怕的想法横环在她心里,虽然知道这样的质疑非常愚蠢,还是问了出来。
霍律师听完,挑挑眉,“遗嘱后有公证机构的公证书,您可以等我宣读完再细看。”
说罢也不看众人精彩纷呈的脸色,继续念他的,“百安(国际)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百安娱乐股份有限公司的股份由长女安馨(tiffy)继承。”
此话刚落,刘芝拿起面前茶几上的茶杯,朝安馨砸去。
安馨是眼睁睁看着那个瓷杯冲自己过来的,只是她还在反应遗嘱的内容,遗嘱结果着实令她惊讶,她努力回想,仔细分辨着,是不是自己把这几个名字差不多的公司听混淆了。只恍惚一瞬间,杯子已经准确的打在她的额头。
只觉得,额头钝痛,起初感觉杯子没有特别大的冲击力,她甚至都没有叫喊,然而姑姑在旁边惊呼起来,安馨才觉得,有热流从额头流下来,脸颊上一片滚烫,似乎是,很疼的。
场面顿时有些混乱,陈应最先反应过来,跑过来,拿起桌上的抽纸试图给安馨止血,然而单薄的纸没一会儿就被血渗透,陈应也才意识到抽纸并不适合,还可能会引起感染。
安祖怡有些惊慌的声音传来,“卓飞,快去把车开过来。送安馨去医院。”
陈应扶起安馨就往外走,霍律师此时也念完了遗嘱后面那些繁复的格式条文,看着安馨的背影,还有怒气冲冲,毫无歉疚神色的刘芝,默默的摇摇头。
老太太,这要是再严重些算故意伤害罪的啊!
虽然身边坐着姑姑,前面还有陈应,安馨还是觉得,坐在郑卓飞车上非常不自然。
郑卓飞是郑雯的弟弟,同时还是安祖怡的丈夫,安馨的姑父。安馨觉得亲上加亲其实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对她来说还好,毕竟郑雯不是生母,对于alex来说别提多为难了,小的时候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搞不懂应该管郑卓飞叫姑父还是叫舅舅。
如果安家还有谁算是和安馨亲近的,就只有小姑姑安祖怡了,安馨也经常去她家串门,有时候会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