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此时也是目瞪口呆。
她的妈妈,穿着宽松的t-shiut,紧身牛仔裤,被高大的男人压在沙发上,那个男人一只手扣着梁菲的双手抵在头上,一只手已经伸到她宽松的上衣里,她的纤腰已经暴露在视线里,他脑袋俯在她颈窝,暧昧的一动一动。
对一个小孩来说,这样的画面,糜烂。
此时两人听到声响,都看过来,梁菲的目光变得慌乱不已,狠狠地推开身上的男人。
走过来抓着安馨的肩膀,摇摇她,“安安,听妈妈解释……”
“你不配当我妈妈。”小小的女孩,言辞坚定狠戾,围观的人都觉得震撼。
后来安志怀和梁菲终于还是离婚。在离婚协议的会面上,安馨承受了梁菲一个耳光,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联系。
安馨在香港度过几栽光阴,才渐渐了解,那是一场多么大的误解。
而挽回远远比伤害来得困难太多,稍有不慎,还会附带另一次伤害。人生总是如此令人无可奈何。
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两个服务员摆着菜,经理竟走了进来。
严格自然认识,正想寒暄一番,哪料经理冲严格只是打了声招呼就转过头哈着腰问安馨,“您是否需要上别的菜,菜单上没有的也可以。”
严格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安馨。
安馨思量着,经理上来也是看在顾司炎的面子上,“谢谢,不需要了。”
她客气有加,经理也不便打扰,带着服务员不动声色的出去了。
临仙居客人本也不多,但是也少有经理这样亲自询问的,严格觉得好奇,正想开口打听。
安馨此时看着他,有些怅然的开口:“我和妈妈之间,是我做错了,我会尽力弥补。”
严格拍拍她搁在桌上的手,安抚说:“慢慢来,不着急。”
“嗯。”
“说说这几年,你在香港过的怎么样?”严格微笑,缓和着有些沉默的气氛。
“还好啊,除了刚开始听不懂粤语挺痛苦的,后来还是那样啊,学制不太一样,刚开始学的很痛苦。”
“噢?那最后还不是考上了b大。”
“哈,这就是你不知道了,我不需要参加内地高考的,在广州参加的外招,很简单的考试,更巧的是我考的那年取消了预科。”
“说起来,怎么想到转到a大读研?”
安馨顿了顿,不动声色,“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啊,喜欢导师,就考了。”
两人聊着小时候的趣事,又聊了聊香港的奇闻逸事,气氛一直很好。
安馨也很开心,小时候她就喜欢跟着严格和梁毅,梁毅喜欢逗她整她,严格则总是大哥哥的模样,静静地听她抱怨,有时会帮着她教训梁毅。
他如今还是这样,听她说,在适宜的时机搭话,让话题总能很好的继续下去,和他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从安馨踏进临仙居的第一秒,就唯恐碰到顾司炎,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总是如此准确。
两人从包间出来,严格吩咐人去把车子开过来,两人就站在屏风边上等着。
顾司炎少有的,身边没跟着人,一个人,车钥匙还拿在手里,显然是刚下车,连泊车都不曾。
他走进来,站在安馨面前,很自然的看着呆愣愣的她,“不是让我来接你吗?走吧。”
安馨:“……?”
有吗?!
雨雪霏霏
严格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拉着安馨的手从自己面前走过,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恍若他不存在一般。
而安馨,虽然有些惊愕的模样,但却似乎没有丝毫反抗的意图。
严格略微思量着。
顾司炎?
安馨此刻有些无语,他拽着她的手,几乎有些疼。
她适才惊讶于他的突然出现,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牵起她的手,此时再挣扎似乎双方都会很尴尬,这才一直安静的跟着他,直到车子已经疾驰在路上。
安馨转过头,看着面色阴郁的男人,还是问:“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