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是这样。”尧天嘀咕着。心想:若非自己读过“伏”这本杂记,还真不知道怎么进来。这个地方,竟然也有如此诡异的修真阵法。
雾墙内的景色竟然和外边截然相反,不但没有一点雾气,反而是青松碧水,怕若是真有人看见了这番光景,便再不会说此处会有妖鬼了。
进了这里,雨势便渐渐小了。待尧天来到山顶之时,雨已经停了,天空还出现了淡淡的彩虹。美景怡人,尧天却是无心仔细欣赏,这里便是灵蛇出没的地方,他必须小心了。
兜兜转转,尧天在一处悬崖边上发现了一个山洞。山洞?又是洞……尧天想起自己初到的经历,不觉好笑。自己,似乎和山洞很有缘分呢,既然兜了半天灵蛇还未出现,不如进洞里看看。也许,自己又会有什么惊喜也不一定。
走入洞内,发现山洞其实很深。今日的尧天已经菲比当年,随着内力的增加,连带的感官也都更为敏锐,视线已经能在黑暗中基本清晰的辨别事物。所以洞里的一切,尧天都看的很清楚。
渐渐的,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洞穴的尽头,竟是别有一番天地。只见此处有一潭水,潭水竟是乳白色的,且翻腾着犹如浆液般。潭四周的泥土也似乎沾染了潭水的怪异,泛着淡淡的白。
尧天奇怪的走近,蹲下身子,一股香味扑鼻而来。这潭水竟然是香的!说来奇怪的潭尧天并非没见过,最熟悉的莫过于自己修炼时所用的阴阳潭了。而今这个,比之阴阳潭似乎更加奇特了些。回忆着自己读过了知道,却是没有丝毫关于此潭的描述,难得这世间还有如此奇景。
尧天伸手,刚欲碰触潭水,却听得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动物嘶叫呜咽声。反射性的抬头出手,却在下一刻收势顿住。
这是……只见,出现在尧天面前的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小小的身子卷缩着,正睁着一双大眼紧紧盯着自己。
尧天细细打量,发现了对方脚上的血迹,心想:是受伤了吧,所以才会发出呜咽声。尧天对狐狸笑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善:“小东西,莫怕,我替你疗伤。”
狐狸竟然点了点头,这让尧天惊的顿时收不拢嘴。莫不是它是妖?定了定心神,尧天像要证实般再问:“你听的懂我说话?”
狐狸又点了点头。
“那你会说话?”语气已经情不自禁的上扬。
狐狸还是点了点头。
“你是……妖?”
狐狸继续点头。
“那你说句来听听。”
狐狸又一次点头。
“……”这下,尧天不语了。随即暗笑自己的多心,这狐狸哪里是听得懂人话,怕只是若通人性,凑巧而为吧。当下笑着上前,拿出怀中的药粉,刚要替对方上药,却发现狐狸的身后躺着一条尸体,一条通体血红,额头有突起的蛇的尸体。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果然,山洞里就是有好东西。但下一刻,尧天不笑了,若这伤了狐狸的是这蛇,那狐狸又是怎么杀死他的呢?狐狸中了剧毒为何还能存活呢?
被尧天盯着的狐狸突然低下头,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尧天也借此看见了狐狸与众不同是爪子——白色的爪子。这样的爪子代表什么?莫不是狐狸其实也是这地方的灵物?它的爪子……有毒?!
尧天伸出手的时候,狐狸自觉的把爪子收了起来。等尧天帮狐狸包扎好伤口,看着狐狸盯着潭水的眼神。尧天把它放到潭水边,看着它用舌头舔着潭里的乳白色液体。见它喝的开心,尧天则回头处理蛇尸,取出自己需要的蛇胆。
“呜呜。”狐狸不知何时来到了尧天身边,尧天见狐狸此刻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五星状的凹痕,仿佛胎记般。难道是自己刚才疏忽了?可是刚才自己确实不曾见到此物啊。
收拾好自己要的东西,尧天想到潭回合潭随一定已经急疯了,决定还是尽快下山回去。
“小东西,我要走了。”尧天摸摸狐狸的头,有点依依不舍的多看了它几眼,转身离去。走了一段,发现狐狸一直跟着自己。“小东西,我要下山了,你还是好好呆着吧。”
出了洞口,回头,狐狸已经不在了。心底有些失落,尧天按照原路,回到了雾墙前。
“呜呜”一阵动物的响声让尧天霎时回头。是那只狐狸!它竟然跟来了!
“小东西,你这样我会更舍不得的。”尧天见小狐狸跑到自己身边,便一把抱起它,抚摸着它柔软的毛道。“乖,回去吧。”刚欲放下它,却见它一溜烟的钻进自己的衣襟内,两只巴掌大小的
小身子缩成一团球,怎么也不肯出来。
“你是想跟我走?”尧天试探的问,若它点头,那边带它走吧。见它毫不犹豫的点头,尧天顿时笑的灿烂。“好吧,这是你同意的。”其实,他就是看准了这只狐狸只会点头,才有真样的一问。
“呐,你以后便跟着我了。我该给你起个名字才好,叫什么呢?”尧天思考了片刻,忽而“啊”了一声,道:“有了!既然你通体雪白,有是这雾山上的灵物,便叫你烟白吧。烟白烟白!哈哈,是个好名字吧。”
狐狸依旧呜呜了几声,尧天心情愉悦的带着狐狸烟白下了山。
羊皮
带着烟白回到客栈,尧天二话不说的命小儿备了热水,想洗清一身的泥泞,也让淋过雨的身子暖和一下。
把烟白放在一边,尧天踏入浴桶,摘下面具,搓洗着身子。烟白在屋子里好奇的东张西望,最后停在了尧天的包裹前。
“唔知。”
尧天听见烟白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转身一看,竟然是它在翻捣自己的包裹!“小东西!你干嘛?”尧天看着对方正用嘴巴好奇的咬扯着一张羊皮卷,那是秋让自己保管的重要物品!当下“哗啦”一下起身,也不顾自己□着身子,便跨出了浴桶。期间,手不小心被木桶边缘的突物划开了一道不浅的口子,尧天也没在意,一心都放在顽皮的烟白身上。
地上满是尧天身子上滴落的水珠,烟白见尧天冲冲向自己走来,一时竟呆愣在了原地。
尧天看着傻呆呆的烟白,皱眉。是自己错觉么?怎么觉得烟白好像是吃惊瞪大了眼睛似的?而且貌似还有些害羞的神色?一只狐狸害羞?真是天方夜谭。尧天暗笑自己的多虑,扯过一旁干净的布巾,把身子围披起来。
“小白,这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千万别弄坏了。快放开。”尧天蹲下身子,试图从烟白的口中夺下羊皮卷。可是操作上似乎遇到了实际困难,烟白非但不肯不松口,反而还和尧天争抢起来。
“小白!松口!”这样扯来扯去,万一坏了该如何是好?这东西虽然自己不稀罕,可是却大有人为了他拼命。何况现在这还是秋交给他的东西,意义非凡。尧天知道这羊皮卷是秋的师父临终给的,也知道对秋代表的意义。如今秋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并非是为了让他的去寻找宝藏或者觉得藏在他这里比较安全,而是作为秋给他的信物,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