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曦继续手上的动作,“你要不要吃苹果?”
时砚之看向那一盘水果,“不吃。”
“说好的回来告诉我,已经第三天了。”
贺曦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直到手上的苹果全部切完,拿起一个牙签插了块苹果,“我以为,那个答案你早就知道了。”
插苹果的那只手腕上戴着一个银色的手镯,最下面坠着一个通透的白玉。
白色的罂粟花蕊。
贺曦晃晃手腕,“你送的那个吊坠被我不小心打碎了,这是重新找了人修补成了两个。”
另一只手掌心摊开,上面是一枚和她手腕上相同的男士手镯,只不过最下面的吊坠是白色的罂粟花蕾。
“时砚之,”
贺曦把手往前伸了伸,假装镇定的又咬了一口苹果,“这个答案你要吗?”
没等她忐忑两秒,手腕被一拉,时砚之直接低头在她含着的那块苹果上咬下外面的半块,唇瓣相互碰触的那一瞬,手心里的手镯也被他拿走。
“苹果很甜。”
松开她时时砚之不忘评价。
说完这话这人还一本正经的欣赏起那手镯了。
“……”
嚼着另半块苹果的贺曦真是一口气憋得上不去下不来。
其实这个答案也不是非要不可,早在临城见到她的那一刻时砚之就知道了,只是这两天因为陈慕都没心情。
从里间出来,时砚之还有一个疑惑,“我哥,他……”
“时砚之,你到底对冕之哥有什么执念!”
贺曦现在喊他名字喊得十分顺口,把嘴巴里的苹果嚼嚼咽下去,气的脑门疼,
“你就这么想叫我嫂子?”
时砚之难得反应慢了半拍,哭笑不得,“我是想问,我哥和周家那姑娘……”
他不是看不出来,贺曦和时冕之两人之间怕是压根就没一点这方面的心思,也不知道他之前是怎么执念于贺曦跟他哥的。
现在想想,不过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
“周依,”
贺曦咬苹果色度慢了下来,“她和她哥哥已经回到临城了。”
当时那个情况实在太乱,贺曦也是后来才联系上周依,周彻伤的比时砚之还要重些,她也是昨天才知道周彻从转回普通房病房了。
“冕之哥……”
时砚之走过去给她喂了块水果,“不用担心他,他自己能调整好。”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等贺曦又是一块苹果下肚,回头才现那人已经把那男士手镯戴在了手上。
“是不是有些大了?”
因为这次意外,时砚之明显比之前瘦了一些。
“不大,”
时砚之走过去,微凉的手指撩在她的脖颈处,“等下次,带你去见蔡叔,让他重新再做一个项链。”
贺曦雪白的脖颈处没有任何装饰,总感觉失了什么色彩。
“蔡叔?”
她仰着头,刚吃完苹果的粉唇溢着几分莹亮,“做项链?”
“嗯,上次那个罂粟花手镯就是他做的。”
原来是他特地带的,贺曦当时只知道价值不菲,倒是没想到是专门定做的。
没关紧的窗户透进来的凉风扬起贺曦耳边的一缕头,时砚之下意识侧身挡了一下,“冷不冷?”
贺曦摇摇头,这是刚刚打开忘了关上的,“我去把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