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一,他刚刚休息片刻,突然有人来报,“大王,甬道被夺,樊哙将军负伤逃回!”
“什么?”
刘邦大惊,片刻之后,铁塔一般的樊哙,浑身浴血,跌跌撞撞,到了近前,哭拜于。
“大王,臣无能,请大王杀了臣吧!”
刘邦头皮麻,甬道丢失,敖仓的粮食就运不过来,荥阳就是一座孤城!
樊哙这家伙,简直坏了大事!
只是再看看樊哙狼狈的样子,刘邦也知道,不是他的过错,是真的打不过!
“杀你有什么用?滚去包扎伤口,恢复过来,再给乃翁卖命!”
樊哙浑身一震,连忙磕头,有军医官搀扶着他下去处理伤口。
此时陈平等人已经簇拥过来,“大王,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死守荥阳!别让楚军杀进来!”
又是整整三过去,楚军想趁着破坏甬道的东风,拿下荥阳。刘邦使出了浑身解数,勉强挡住。
回看手下,几乎人人带伤,个个凄惨狼狈。
“寡人就不信,当真打不过项羽匹夫,我要和他在荥阳,一决生死!”
到了此刻,陈平不得不站出来了。
“大王,范增已去,项羽只剩下匹夫之勇。大王不必跟他意气之争。太子吩咐过了,务必保护大王周全。”
这时候汉军之中,一位将领站了出来。
“大王,臣纪信有一策,可助大王脱身。”
刘邦眉头紧皱,“你有什么办法?”
纪信看了看,凑到近前,用极低声音,说了几句,只有刘邦和陈平听得清楚。
刘邦尚在迟疑,陈平却是急促道:“大王,此计可行!”
刘邦不免叹息,“只是如此一来,纪将军必死无疑!”
纪信立刻道:“大王,下可没有纪信,却不能没有汉王,臣只求大王能善待臣的家人!”
刘邦重重点头,“你放心吧,寡人许你世代荣华,与国同休!”
和刘盈热衷将人放进凌烟不一样,刘邦更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
当夜晚,纪信披上刘邦的铠甲,坐上汉王车驾,率领两千甲士,冲出东城。
楚军皆以为刘邦熬不住,亲自突围。
因此四面八方的楚军,悉数杀来。
项庄一马当先,挥刀劈砍,一名矮小的甲士惨叫着倒,头盔随之滚落,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孔。
竟然是女人!
项庄大惊,又连着砍倒数人,皆是女子。
这下子项庄傻眼了,难道荥阳的男人都死绝了?
他催动战马,冲向了汉王车驾。
片刻之后,纪信被楚军从车上揪了下来。
项庄在鸿门宴,可是见过刘邦的。
一见不是,顿时大怒,挥起巴掌,狠抽纪信。
纪信吐出一口血水,冷冷笑道:“沐猴而冠之徒,也想捉拿汉王,简直做梦!”
项庄暴怒,飞起一脚,踢翻了纪信,让人押着他去见项羽。
片刻之后,楚营门口,燃起一团烈焰,兵卒架着纪信,将他投入火中,焚之……
刘邦带着数十骑心腹,从荥阳一路狂奔,终于到了成皋。
“大王!”
吕泽率众迎接,刘邦没有一句废话,直接道:“点齐所有人马,寡人要杀项羽一个措手不及,夺回荥阳!”
吕泽愕然无语,倒是闻讯从洛阳赶来的刘盈好奇道:“阿父,你不怕项羽?”
“怕什么?”刘邦瞪圆了眼珠子,恶狠狠道:“他能杀败寡人一百次,寡人也能爬起来一百零一次!我非要和项羽斗到底!”
刘盈抚掌大赞,“阿父果然神勇,足以比肩项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缺了点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