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镇上唯一的客栈吃了晚饭,叫了三个客房,三人就分头洗澡睡觉去了。
睡着睡着,我猛地醒了。
拿鼻子使劲嗅嗅,我闻到了几缕若有若无的迷药香味。
这药还真高级,没水平的人没准还以为是一般灰尘的味道呢。
遇到高手的我很是兴奋,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穿了衣服,跑到窗户边蹲着,看那芦苇管子吹出一丝一丝淡淡的白烟。
许久之后,那芦苇管子才撤了出去,窗户轻轻推开,月光穿窗而入。
然后,一只脚伸进屋来……再半个身子进来了……另外一只脚也进来了……
我定睛一看,居然又是个穿白衣的人,除了鄙视此人的品味外,还连带懊悔了下自己城乡清洁工程做得不彻底。
那白衣缓缓走向床铺,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掀开了被子……
“叔叔,你在找什么啊?”
我站在他身后伸头看那被子里有什么稀奇,竟搞得他看着被子呆掉了。
“!”
他俨然被我吓到,久久才记得指那被子转头问我:“床上的姑娘呢?”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一把抓住我的双手:“原来妹妹你在这呢~~让哥哥我一阵好找~~”
嗯?我们认识么?
我打量着那男人,面如冠玉眉如刀裁鼻若悬胆长得也挺好看的。
那男人在我打量着他的同时研究着我。
研究透彻后,他得出如下结论----
“你……不是芊语姑娘。”
“嗯,我是陈诺。”
“芊语姑娘是你姐姐么?”
“不是,她是我娘亲。”
闻言该男人立即揪住了胸口,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她,不是,才,二十岁,出头么?”
“哪有~!?娘亲今年三十二岁了~”
“…………”
“叔叔你有心绞痛么?是不是很痛啊?”
“…………”
“很痛的话我捅你一刀让你早日超脱了吧。”
“…………”
“别~!”
男人挥挥空闲的右手叫住了在房间里东翻西翻找水果刀的我。
“你还是过来和哥……呃不对,叔……呃也不对……哎呀~~”他颇为苦恼地摸摸脸颊,“你过来和我说话儿。”
“哦。”
我乖乖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
“叔叔你是不是那个名满江湖的采花大盗柳吟笑啊?”
我仰着小脑袋好奇问他。
“……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因为,刚刚你进门的时候笑得很□啊~~”
“…………”
“柳□柳□……最拿手的应该就是□的笑容了吧~~”
“…………”
“……我真的笑得很□么?”
他的表情很受伤很受伤。
“呃……”我认真想了想:“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我刚刚也就这么一怀疑。你别和我较真。”
“…………”
“叔叔……”
“别叫我叔叔,我才二十岁。”
“哦。蝈蝈~~”
“……你还是叫我叔叔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