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小鸟蹲在璃月港附近的树枝上,刚烈的风撕扯着树干,而他却纹丝不动。
宴道在想,也许自己不应该再叫他“摩拉克斯”了,比起这个充满了责任和磨损的名字,“钟离”这个新潮一点的名字更适合他。
海上风云变幻,璃月港内不见任何百姓的踪迹,只有刚从层岩巨渊调回来的丛云军在城中保护着,一旦前线崩溃,他们的职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转移民众。
宴道的眼睛被风吹的睁不开,他干脆闭上眼睛缩起脖子,感受着远处魔神的气息,直至那道魔神的气息重新被镇压回海底。
“结束了……”
这场灾祸以群玉阁的坠落为终结,仙人们也不得不重新思考璃月港是否应该交到这些人类的手中。一开始因为帝君的遇害,仙人并不相信这些人类,但是现在,他们却有了新的发现。
也许,人的未来终究还是交给人类自己比较好,神的一味插手又何尝不是一种高傲呢?
荧带着派蒙去往生堂找钟离的时候,见到了门口的侍者和一个陌生的白发男人。
荧的视线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总觉得那里有些奇怪。
“请问钟离先生在吗?”
“钟离先生去了北国银行,说是有些事情要处理。”
派蒙可没忘记刚刚愚人众的公子给她们送了份“大礼”,这个时候钟离去北国银行说不定会有危险。
荧安抚了派蒙,视线却不偏不倚的落到了侍者身边的男人身上。
“不知这位是?”荧是一个十分合格的冒险家,她优秀的感官和能力从未背叛过她,如今,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人很奇怪,甚至可以说得上诡异。
侍者也看向自己身边的男人,他的眼睛似乎看不见,双目之上系着一条黑色的飘带,身上的衣服饰品都是价值不菲的金贵品,白色的头发被简单的编成了辫子垂在身后。
“这位是钟离先生的家人,叫做宴道,很多年前生了病,变得迟钝了很多,如今帮钟离先生打下手。”侍者的话说的很有水平,说是变迟钝了,但实际上就是民间常说的失魂症,许多人家的孩子一场高烧就会变成这幅样子。
荧简单又与侍者攀谈了两句,便告辞去了北国银行,离开时她再次看向那个男人,他依旧丝毫不动的站在那里,如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
宴道一直在屋子里等待着荧和派蒙,说起来她也大概要回来了。
往后的璃月就没有摩拉克斯了,有的只是往生堂客卿钟离,宴道也该为自己下一步盘算了。
白色小鸟蹲在桌子上,看起来还没有一个白馒头大。
要不然他直接去找钟离,然后顺其自然的重逢,可……他要是变心了怎么办?
宴道摇头晃脑,好不苦恼,一个劲儿的思考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找他比较好,最好是那种“就算男朋友变了心我也能洒脱放手”的姿态。
可是宴道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他几斤几两自己还是十分清楚的,要是钟离真变心了,他说不定能从天衡山跳下去。
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小鸟在用脑袋撞旁边的茶壶,派蒙还以为他是憋坏了,十分迅速的上前和他说话,并且讲述了最近在外面发生的事情。
不过钟离的身份荧和派蒙还是好好记得帮对方隐瞒的,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岩王帝君。
宴道将思绪从关于钟离的事情中短暂抽出,听着小派蒙神气的吹嘘,时不时开口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