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他身边可用的人就只有你,你又不能安抚他,只是一味的逼他,这样只会物极必反。
三哥和阿行又一个去了江南,一个回了岭南。
六爷生前可用之人也太少了些吧?
竟然什么也没给我九师兄留。”
孟极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那顾衍之的脑子,满大煊都找不到第二个。
这些年长安的一应事情都是交给他办的。
而祁周行也是文武双全,以一当百。
无论是计谋还是武力,也都是人中龙凤。
自己虽说照比他们二人差了一些,但在长安也被称为智多星。
就这种组合,竟然还被眼前这个小姑娘嫌弃了。
孟极叹了口气。
“你不是嫌无人可用?
我今日来,就是来送人的。”
说完,孟极朝着远处的酥山铺子一指。
一个小老头儿正坐在铺子外面一勺一勺的品着碗中最新口味的酥山。
卷耳仔细看了过去,那人竟然是傅伯韬傅先生。
卷耳赶紧提着裙摆一路小跑。
“先生!”
卷耳屈膝对着傅伯韬行了一礼。
傅伯韬放下了手中的勺子,打量了一下卷耳。
“是宿莽啊!
你这一身,我倒是差点儿没认出来。”
卷耳眼眶一红,声音有些哽咽。
“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您不是在信中一直都说一切安好吗?
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胡子怎么都白了?”
傅伯韬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人都是要老的,不必大惊失色。”
孟极见卷耳有些情绪激动,俯在卷耳耳边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傅先生的父亲在去年的秋天没了…”
卷耳惊讶了一瞬。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我?”
傅伯韬站起身来打断了二人。
“是我谁都没说。
你们本就繁忙,何必在给你们添这些烦心事。”
卷耳上前扶住了傅伯韬。
“先生,那这次来长安,师母他们没跟您一起来吗?”
傅伯韬看着卷耳,微微一笑。
“为师是来做掉脑袋的事的,何必带着他们呢?”
说完,傅伯韬潇洒的继续奔着食为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