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看到具体情形,万幸!
苏禾眯起了眼睛,这女人似乎要作死!
葛峰落地脸色变了又变,生了什么?这神龟一天上课都很温顺,为什么突然离开,再找到就在杀人?
突然离开就是为了来猎杀青元弟子?
葛峰迅摸出丹药,撵成粉末抹在乔苓脖子伤口,又取出传书飞剑向门中汇报情况。
一方是神龟,一方是青元弟子,这事情不是他能处理得了的了。
不一会儿,一柄仙剑急切遁来,砸在地上变成一个神色慌张的中年道姑。
“水静师叔!”葛峰行礼。
这是师父同辈的师叔,虽然在门中只掌一座小药山,但辈分在上,不得无礼。
水静似没看到他一般,直直盯着乔苓,满眼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在屋里睡觉么?为什么会在这儿被乌龟所伤?”她歇斯底里,扭看向苏禾:“孽畜!死来!”
陡然一剑刺出。
葛峰面色大变,身形瞬间改变,变成一只獠牙狰狞的野猪,一口咬在她仙剑上。
挡下剑芒又恢复人形,吐出一大口血,拦着水静师太:“师叔,此龟不同凡响,决不可用私刑,我已通知家师和执法堂于师叔,此事无论何种惩罚,必经执法堂,甚至掌门师伯。”
水静师太大怒:“一只龟还要经执法堂,这是谁的龟?何人这般威……”她看到了龟山上的“苏”字,愣了半晌,哈哈大笑起来。
直笑的眼泪流出,身子簌簌颤抖着。
原来是那一位的龟,是得经过执法堂,我倒要看看执法堂如何审判!
……
执法堂中人满为患,葛峰的飞剑传书早到了。
执法堂座于厚生面若重枣,卧蚕眉正气凛然。双目微闭静静坐在正堂上。
堂下扶风、召烈站立,两人一脸怪异,以前不是没处理过兽宠伤人的案件,但那都是异兽,只要不是恶意的放兽伤人,谁的兽谁赔偿便是。
审问神兽?这个怎么审?要打的它口吐人言吗?
不一会儿数位长老联袂而来,御兽谷座、静安堂堂主、剑居剑奴……
都是身份了得的人。
本来都是去离南苑好奇神兽的,难得碰在一起,便坐而论道。忽然听说神兽伤人要过执法堂,便索性过来看看情况。
一艘法船吊着苏禾落在执法堂,绳索解开船上水静几人走了下来。
这是葛峰飞剑传书后,执法堂座专门派人驾船前去接来的,凭水静和葛峰的能力还买不起这样的法船。
水静落地,看着执法堂中一个个座、堂主,心底不由一颤。
她和这些人乃是同辈,但是从入门时起,别人就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她却是众多不起眼弟子中的一个。
数百年同门,这些师兄们认不认得她尚且两说。
这些人是来给她施压的?毕竟这龟属于那一位!
她惨然一笑,对今日的过堂已经不抱希望。却反而破罐子破摔挺起了脊梁,斗不过又如何?我便要为弟子讨回一个公道!
便是死我也要含血喷你们一脸!鱼死网破罢了。
何惜一命?!
她傲骨凛然,却让堂上诸位堂主眼睛一亮,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
这便是我青元门老一辈弟子,哪怕天赋一般,哪怕道行有限,却有无穷傲骨!
执法堂于座轻抚胡须,看向苏禾,凛然道:“这幼龟,你可听得懂人言?”
苏禾静了片刻,点点头。
堂上几人眼睛一亮,果然是神龟,端的神异!一般异兽灵智至多不过七八岁孩童,却无这般灵性的。
执法堂座却双目一睁,冷声道:“既有灵智懂人言,为何无故伤我青元弟子?!”
苏禾抬头:“昂!”
想了想,他又叫一声:“昂~”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御兽谷座夏大力一脸怪异的咳嗽一声:“他说,他状告这女弟子无故袭击于他!刺杀不成便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