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这几天好不容易空闲了些,便把山上采的药材收拾了一下,其实上山采药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她偶然发现留在记忆里的几张药方子都是绝妙的方子,其中有一个应该止血药,说起止血药,不难让人想起大名鼎鼎的云南白药。云南白药是云南著名的中成药,是由云南民间医生曲焕章在1902年研制成功的,以三七为主要成分,对止血愈伤、活血散瘀、消炎去肿、排脓驱毒、内脏出血有奇效,直到刘婉穿来的时候云南白药的配方仍属于国家医药领域的最高机密。
刘婉上辈子属于医学界的杰出人物,她对于云南白药的配方当然是知道的,但刘爷爷这份祖传秘方在刘婉看来效果应该不输于云南白药。所以刘婉这几天职业病复发,完全陷入了研究中,虽然她本职是西医,但对中医的研究也不少,再加上脑子里原本属于刘清婉的记忆让她研究起来颇为得心应手,但是空间里珍贵的草药虽多,但是常用的几种却没有多少,所以这几天她才采了一些,又怕影响了药效不敢疏忽,整天待在家里小心翼翼的炮制几种药材,好久没出门了。终于在失败了几次后好不容易制出一些成药,但没有实验对象,所以刘婉犹豫是不是向空间里的几只鸡伸出魔爪。
正当刘婉纠结的时候张大娘火烧眉毛似的跑过来,拉上她就跑连话都顾不上说。
虽然经过这些日子的锻炼,刘婉的体力好了不少,但被张大娘拽着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所以停下的时候还是有些气喘吁吁,“大娘怎怎么了。”刘婉一边大喘气,一边不解的问。
“婉婉丫头,你说你会些医术不知道熊瞎子抓伤的能不能治?”张大娘气也有些喘,问的也有些急。
这时刘婉才注意到院内的气氛有些不对,颇为凝重,屋子里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传出来。村里的几个长辈都在神情都有些严肃,连一直笑呵呵的老村长都皱着眉头。还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不过都十分狼狈俱挂了彩,虎娃子也在里面,他也受伤了,手上的血一直往外冒,身上殷红一片不只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张大娘的话音刚落,大家的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
刘婉被看的有些紧张,但她不了解病人的情况,所以她咽了口唾沫说道:“这得看看病人的情况,我并不能保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却原来是虎娃子他们为了收获好些便进了深山,的确是打了一些好东西,虎娃子他们打算往回返,但谁知道回来的路上却碰到了熊瞎子,一群小伙子没经验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些伤,后来见情况危急,索性连猎物都不要了,就往回跑,但是狗伢子却舍不得猎物,被熊瞎子一掌拍了个折实,当时就起不来了。小伙子们也发了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熊瞎子弄死了,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狗伢子早昏了过去,血流了一地
回村来张老三也没办法,他只认得几个草药,这么重的伤是没有办法的,狗伢子的娘当场撅了过去,他的爹早没了,只剩了一个高烧烧傻了弟弟。一屋子人全乱了,还是张大娘想起刘婉这两天没少折腾草药,才把她拽来,死马当活马医。
刘婉掀开门帘进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来,这让刘婉不禁心下一沉
苏醒
屋里的哭声十分悲戚,刘嫂子(狗伢子他娘)已经醒了,她这一生凄苦,早年丧父,青年丧夫,现在只有两个儿子一起过活,小儿子二狗子小时候发高烧烧傻了,现在大儿子是家里的顶梁柱,要是大儿子没了,一老一小以后的日子可没法过了。二狗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他娘哭他也跟着哭,屋子里的几个大娘也在一旁抹眼泪。
张大娘跟着进了屋,一进门就看见狗伢子他娘跪在张老三跟前求他救命,张老三正在努力的给狗伢子止血,但怎么都止不住,他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狗伢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也想救但凭他这三脚猫的水平救不了呀。他胸口的伤口太大了根本就止不了血,现在整个人都昏迷了。也许送进城,城里的洋大夫可以救,但现在这个兵荒马乱的时候恐怕有命去没命回呀,就算一路顺利但这山沟沟里全村加起来能有几个钱,想救命难呀。
“老三,快让婉丫头看看,也许她能救呢。”张大娘对着正在忙活的张老三说道。
张老三抬头看了看刘婉,看着她稚嫩的脸庞目光有些质疑,但一想现在自己也没办法,也就没说话,罢了让她试试吧,听说这女娃子家里是有些来历的,没准能救狗伢子一命。
狗伢子他娘一听张大娘的话,一把攥住张大娘的手哭着问道:“嫂子,能救吗,能救吗?我可怜的儿子,我的狗伢子呀,你没了,娘可怎么办呀,还不如我跟你一起去了呀。”说道最后她自己都忍不住失声痛哭,旁边的二狗子像被吓傻了一般呆呆的不知道说些社么。
张大娘不敢说准话,毕竟她不知道狗伢子的具体情况,刘婉进门时紧皱的眉头她也看见了,但是看着刘嫂子鬓间的白发和瘦骨嶙峋的双手想着刘嫂子才比自己大一岁,看起来比自己却老了五岁不止,心下有些同情不禁安慰道:“嫂子,咱们让婉丫头看看,她祖上都是行医的,还出过御医呢,没准能治。”
刘嫂子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张大娘的话,只是呆呆的跪坐在一旁。
刘婉查看了下狗伢子身上的伤口,别处的伤还好说,只是胸口的伤口太大了,虽然上了一些止血药,但是还在流血。从事发到现在时间不短了,看狗伢子的嘴唇都发白了,估计是失血太严重,这要是在现代还好说,输上血在再缝合伤口,估计什么问题都没有,但是现在虽然空间里有自己的手术刀,但是不说别的什么仪器都没有,就是手术刀自己也不敢拿出来。刘婉又替狗伢子诊了诊脉,还好没伤到内脏,这是唯一可以庆幸的地方了,如果伤到内脏里面有了积血,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怎么样,婉丫头。”张大娘看刘婉诊完了脉,连忙问道,旁边的几个大娘和张老三也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大娘,伤口太大了,现在血都止不住,我只能尽力,如果血止住了,而且没发烧就还有希望,现在我先回家拿些药来,拜托大娘给我找些烈酒来,还请三叔继续给他按着伤口。”刘婉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也是狗伢子命大,自己刚配出来的药,虽然还没试验过,但这是刘清婉祖上传下来的只传历代家主,若果不是刘清扬不在身边,恐怕刘爷爷再疼刘清婉也不会传给她。凭自己的经验效果应该不比白药差,虽说白药更稳妥些,但恐怕自己配出白药来,狗伢子都失血而死了。
刘婉匆匆的回家取了药,回来用张大娘找来的烈酒给狗伢子清洗了伤口,再敷上药,用干净的布条绑上。又细细地把一些小伤口包扎了,虽然张三叔一直在旁边帮忙,但也累的她出了一身汗。但是她丝毫不敢放松,时刻注意着伤口,看是否还继续出血。过了很长时间,伤口的血才慢慢止住了,刘婉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总算止住了,再流下去自己也没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