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难免的意外,怪可怜的,给了些体恤金安置,没人闹什么事,不用担心。”
开医馆的,各种意外而死的事情见多了。
姰暖也是担心那事主家人,一时受不了刺激,在百善堂里闹腾起来,殃及到她哥哥。
而今知道没事,她也安下心来,随口接了一句。
“是挺可怜的,不是贫苦家境,谁也不愿意上赶着做下河道疏通的苦累活儿,如今又摊上这样的事,那家人日后,日子该更难过了。”
“天命不由人,爷已经交代下去,日后尽量少用这些百姓帮工。”
姰暖唇角浅弯,“他们前去应这份工,也是缺这笔工钱养家糊口,倒也不必因此,断了所有人挣笔工钱的机会。”
江四爷看着她唇角浅笑的弧度,也不禁牵唇笑了笑。
他喉结轻滚,在被中摸到她手,声线微哑了些。
“都捂在被子里,手还这么凉。”
他刚从外头进来,手倒还是热乎乎的。
姰暖笑意微滞,握在胸前的手,被他修长指尖轻捏探索着,不知不觉间就成了十指相扣。
这番动作时,他手背蹭到她下巴,指尖又自她锁骨处的肌肤上滑过。
她羞窘心慌,不自在地垂下眼睫。
腰身悄悄后撤,侧过身去,想借着翻身的动作,从他怀里出来。
江四爷宛若一张贴身的狗皮膏药,完全当作看不出她的意图。
顺势扣着她手压在枕边,下颌微偏,凑过去浅啄她唇。
她的意图,男人视而不见。
但他的意图,她却没法抵抗。
“暖暖…”
他越吻越紧,呼吸交错间,喃声念着她的名字。
姰暖被他缠着,拢在了宽阔怀抱里。
这体感隐隐透着几分熟悉。
心跳越来越快,手脚越来越湿麻,无措而不安地转脸躲闪,乱了呼吸。
混乱间。
直到男人的手,探进她小衣衣摆,贴到她柔软的小腹上轻抚摸搓了片刻。
感受到她轻轻颤抖,却隐忍温顺的乖巧。
江四爷沙哑的喉间溢出低轻闷笑。
奖励似的,在她眉心印了一吻,还呢喃着声夸她。
“暖暖好乖。”
跟初次温存时,那只在床榻上张牙舞爪的小老虎比起来,简直乖的人,心坎儿都柔化了。
姰暖羞赧闭眼,颤得更厉害了。
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将他踹下床了。
随他去吧…
总归是打算,要跟他过后半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