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眉頭緊擰著,額前冒出了細小的汗珠,他不懂對方怎麼會變得如此魔障。
今日看來自己是怎麼都逃不掉了,他嘴裡發出沉悶的聲音,可是他不明白,他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不放過他,他都已經跟霍政京劃清了界限,如此還要糾纏著自己。
「怎麼,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嗎?」女人嘴角微微揚了揚,她湊近江盛,眼眸帶著些許怒火和不甘,她伸手隨意的撕開粘在江盛嘴上的膠布。
「那就讓你死個痛快吧,還有什麼趁著我現在還有耐心,趕緊說。」夏婷婷退了幾步,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終於可以張開嘴的江盛,看著眼前這個完全不同於往日的女人,內心不由得一陣發緊。
「你到底想怎麼樣?如今我早就放棄了霍政京,如果你喜歡你就去追就好了,我也不會成為你的阻礙了。」江盛看著那破舊的牆壁如,滿是滄桑與裂痕,黑色的斑點在牆上蔓延,像是一幅深沉的畫卷,將沉悶與憂鬱描繪得淋漓盡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被綁到了什麼荒無人煙的地方,好像他的人生總會是遭遇各種各樣的悲慘。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悶的氣息,仿佛可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江盛感覺像是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地扼住人的喉嚨,讓人不禁感到一種深深的壓抑與無力。
他只想好好生活,怎麼會就那麼難呢。
女人聽到江盛的話卻開始狂笑起來的時候,笑的過於張揚又充滿著詭異,她露出狡黠而又瘋狂的眼神。她的笑容像是撕裂了時間與空間的邊界,把周圍的空氣都震得扭曲了起來。那笑意瘋狂的蔓延著,就好像可以觸碰到心底的恐懼。
她笑了許久才停下來,神色漠然的望著江盛,「喜歡他是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我想你應該也跟我一樣的,這樣的一個男人,絕情至極,如果不是他,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我會一無所有嗎?我被被那些小癟三踩在腳下嗎?」
「都是因為他,我不過就是找你說了幾句話,他就瘋了一樣要整垮我,他以為這樣他就贏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會讓他哭的更慘,他不是在乎你嗎他不是喜歡你嗎?那我就讓他嘗嘗永遠失去摯愛的痛苦。」說著夏婷婷雙手插著腰,微微低下頭,俯視著被綁著坐在地上的江盛。
「你說我說的對不對?他會不會奔潰,會不會也哭著求我哈哈哈哈,對我得告訴他,我精心為他準備的好戲怎麼可以讓他缺席呢。」
夏婷婷嘴角咧的弧度大的誇張,她從口袋裡面掏出手機,就要給霍政京打電話。
而在幾個小時前,霍政京就已經接到了自己安插在江盛身邊暗哨的電話,說對方不見了。
霍政京大發雷霆,對著電話裡面的人怒吼著,「不見了人怎麼突然會不見你們就是這樣給我做事的嗎?馬上去給我找。」
自己不過離開幾天,就又不見了,難道是討厭自己已經到了這種地步,趁著自己離開,就又跑了,霍政京眉心緊蹙,面色凝重的放下手頭的事情趕去縣城。
他直接撬開了對方的門鎖卻發現江盛的所有東西都在。
看來不是走了,那到底是去哪了?
這時霍政京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個陌生的電話,霍政京感覺自己的眼皮跳動了一下,心裡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接通電話,聲音低沉的問著,「你好,哪位?」
「霍總。」那頭傳來一位年輕的女聲,讓霍政京忍不住皺起了眉毛,面色陰沉起來。
「夏婷婷。」霍政京沒有猶豫的開口。
女人似乎有點意外對方竟然能直接喚出自己的名字,她呆滯了片刻,又帶著隱隱寒意的笑了起來,「沒有想到霍總竟然還會記得我這個無名小卒,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別說那麼多廢話,有事直說。」霍政京的耐心早就已經消耗完了。
「霍總還是跟以前一樣心急,原本還想跟你敘敘舊呢,竟然霍總那麼等不及,那我們就直接談主題吧,你的寶貝江盛現在在我手上,你別說這白白嫩嫩的皮膚,看得我都想在上面劃一刀,就是不知道要是以後變得傷痕累累的還會不會好看……」女人帶著幽怨的口氣,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容,還不停的把玩著那把刀,好似真的馬上就會把那尖刀一刀一刀的劃在江盛身上,直到血肉模糊,鮮血淋漓才肯罷休。
「你別動他,你想要什麼,我們都可以商量。」霍政京語氣有些焦急,他生平仇人無數,卻也從未有過此時的這種心悸害怕,宛如對方就用刀抵在自己的命脈上,詢問著自己害怕嗎一樣。
「想要什麼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不過我想要的霍總給的起嗎?」夏婷婷故作沉思的托著下巴。
「只要你說,我都會辦到。」霍政京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怨恨。
「那如果我說,我想要霍總所有的財產呢,我還想要霍總的命,都可以給嗎」女人玩味的說著,嘴角邪魅的笑容越來越大,陰冷恐懼的感覺早就將她包圍了起來。
江盛在旁邊聽的心口發寒,霍政京應該不會蠢到被這個女人玩弄吧,他不可能為了自己拋棄那萬貫家財,更不可能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
他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不過是對方心血來潮的玩物,玩物丟了自然還會有千千萬萬個,怎麼會有人為了一個玩物,將自己深陷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