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玉又重複一遍:「記住了嗎?」語氣里已經帶了不耐煩。
花容雖還不是很明白,但立刻點頭如搗蒜,應道:「記住了,記住了。」
連玉看了看門口,抬手抓亂了自己的頭髮,又把身上的衣服扯得一團亂,走到房門口,最後回頭看了花容一眼,眼神凌厲而兇狠。
花容的眼睛立刻叢看到她一通騷操作的震驚,轉變成了驚恐,嘴裡習慣性地保證道:「記住了!」
連玉轉回頭,一把推開了房門,嗷嗷哭著跑了出去,一路哭一路抹眼淚,度快地驚人,路過之處甚至帶起地上的落葉飛舞起來。
路人看見她這樣從花容的院子裡跑出來,都以為她這是被花容姑娘整治了,開始竊竊私語,悄聲議論起來。
「花容姑娘又動手了?」
「連雲柳姑娘的人也敢動手。」
「這一個,竟然能自己跑出來,不是被抬出來的。」
……
然而,連玉一嗓子嚎出來:「救命啊!花容姑娘被老五欺負了。」
……
眾人一驚,事情好像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什麼?她剛才說了什麼?」
「花容姑娘被老五欺負了。」
「真的,假的?」
「最好是真的,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最好能把老五趕出去,以後我們就不用受欺負了。」
……
此時,榮媽媽剛走進後院,眉心蹙得很深,正因為沒能見到傅長史而心煩氣躁。
迎面一團東西沖了過來,「嘭」的一聲撞在了她的肚子上,帶著她整個人往後退了一步才穩住身體。
她正要破口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往她身上撞,嘴還沒來得及張開,就被一聲哭嚎鎮得耳朵發麻:「救命啊!花容姑娘被老五欺負了。」
榮媽媽大驚,一把將還糊在她肚子上的小人兒提了起來,瞪著一雙綠豆眼,問道:「你說什麼?」
連玉被提在手裡,沒有再嚎,還打了個哭嗝,抹了一把眼淚,等看清楚了提著自己的人是誰,立馬驚喜道:「榮媽媽,你快點去救救花容姑娘。我剛才看到老五把花容姑娘壓在地上欺負,花容姑娘在掙扎著哭喊救命!」
榮媽媽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她本來就心氣不順,此刻更是火上澆油。心裡的暴怒之氣壓都壓不住,一把甩開了連玉,便氣勢洶洶地往花容院中走去,嘴裡罵道:「老五這個狗東西!是不想活了,連樓里的牌面姑娘都敢欺負。」
院子裡的不少人都跟在榮媽媽的身後去了花容的院子,一目之下,很有些浩浩蕩蕩的意味。
這時,得了消息的雲柳和梅雪也終於從牡丹園中趕了過來,見連玉衣衫凌亂地站在後院之中,兩人都不由地緊張起來,小跑至其身前。
梅雪上前撥開頭髮檢查她的臉。
聽說花容姑娘最愛毀別人的臉,她現在心臟跳動地快從嗓子裡出來了,手指都在發抖,直到看到連玉那張完美無暇的臉蛋完好無損,心裡的大石頭才落下。
連玉現在的身體機能非常旺盛,所以受傷後恢復的也快,這麼一段時間,被花容一巴掌抽出來的紅腫早已消散了。
雲柳看了片刻她那依舊白。嫩無暇的臉,也悄悄鬆了一口氣,板起臉道:「跟你說的話,你都聽哪裡去了?還敢往花容院子裡湊,這次是你幸運,下次就不一定了。以後躲著點她。」
「好,我以後躲著她走,不過現在我還得去當證人。」說著,她便抬起腳往花容的院子跑去。
這一跑,差點將正在扯著衣袖檢查她身上有沒有受傷的梅雪拽倒。
梅雪與雲柳對視了一眼,雙雙都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一轉眼的工夫,三人也緊隨大部隊,到了花容的院中。而花容所在的正房,已經被圍觀的眾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連玉借著自己個矮人小的便利,硬是從眾人的腿間擠了進去。
只見榮媽媽如一堵肉山一樣站在屋子中間,花容則臉色蒼白地歪在地上,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哭哭啼啼,拿著絲帕不停地抹眼淚。
「哭什麼哭?你倒是說啊!是不是老五欺負了你?」榮媽媽皺著眉頭,厲聲喝道。
花容只是一個勁的哭。她好想說不是,她想說是那個賤丫頭欺負她。
嗚嗚嗚~~
賤丫頭?
花容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剛剛擠進來正盯著她的連玉,身子忍不住一抖,連胳膊上的傷口都再次火。辣辣地刺疼起來,整個人哭得更悲傷了。
大家卻只以為她是被老五欺負狠了,連說都不敢說,一提起來身子就抖得像篩糠。
花容頂著連玉的目光,不敢再墨跡,哭著喊道:「是,都是老五乾的,他不但欺負我,還是個變態,你看我的胳膊,都被他刺成這樣了。」
呲啦,她拉開了胳膊上的紗袖,把連玉刺的那個歪曲醜陋的牡丹花展示給榮媽媽看,哭道:「媽媽呀!你可要為花容做主,有了這麼個東西,讓我以後可怎麼辦呀!」
她哭得聲淚俱下,全情投入,一度忘我地以為,她這一身傷痛真的都是老五所為,而不是那個小惡魔賤丫頭。
榮媽媽捏住花容的手臂,手下的力道差點把這一截手臂給捏斷,眼睛裡燃燒起來的熊熊烈火,感覺能把人燒成骨頭渣子。她咬牙切齒地問道:「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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