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掳人罪的主谋是大罪,可如今苦主都站出来帮忙洗清罪名,加上苏柔的身份,衙门也没办法,只得放人。
可苏柔与顾淮舟前脚走出衙门,后脚姚夫人便找到两人。
“顾淮舟,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女儿因为你还在狱中,你竟然与这个女子有了尾?”
姚夫人知道,如果单单是自己,哪怕是骂的再难听,也伤不了这两个人分毫。
可若是一传十十传百,毁了这两人的声誉,那便不同了。
果然,一听这有热闹看,原本准备散了的人,也三三两两停了下来。
见有人围上来,顾淮舟护着苏柔想要离去,毕竟方才她站出来说话,也有人觉得她这是念恩。
可姚夫人哪里肯,自家闺女都被坑害至此,怎么能让这两个人如此松快。
“以前你与我女儿尚未和离时,便与她牵扯不清,彼时你说我女儿疑神疑鬼。”
“可她前脚出事,后脚你便与她和离,还和这个害她的人在一起,你敢说你们清清白白?”
姚夫人是真后悔了,早知道一开始就该拦着女儿,不要嫁给这个人。
说话时,愤恨交织,让人听着都有些生气。
宁从言故意在人群里说了句:
“我记得这人,之前在瀚文书院附近住着。”
声音虽小,但周围却有人听清了,随即便有人陆陆续续站出来。
“我记得他,他先前被瀚文书院劝退,便是因为举止不端,行为不检。”
“哦,不会是去年松山县的案吧?听说是和春月楼的诗琴走得很近呢。”
“应当就是了。买了瀚文书院附近的院子,后来闹鬼,还降价好些卖的呢。”
“那前些日子传闻他与哪个女子不清不楚,被自家娘子抓到了,这事儿……”
说到这里,便有人转过弯来了,与他不清不楚的女子,八成便是面前这位了。
“当时还说是误会,可哪个女子会牺牲自己的名节来帮他脱罪,想来未必是误会了。”
妇人面对这样的女子最是唾弃,看着苏柔的神色倏然就变得有些不同。
“年纪轻轻,怎么就自轻自贱呢?”
“听说还是京城来的大家小姐,哪家小姐若是教养成这样,还真是丢人。”
“就是。”
“呸……”
这种道德谴责的事,有了第一个便有第二个,随之而来便是一群。
姚夫人见目的达到,有人帮自己出气,只是把人拦着,而并没有继续动手或者言语。
而百姓过于激动,即便是顾淮舟护着,苏柔也走不出去。
本来前些日子就被折腾的有些狠,身子还相对虚弱,此时更是觉得耳畔嗡鸣,难受得紧。
一旁的丫鬟虽然帮忙拦着,不免有人触碰到她,小姐脾气登时就上来了。
“你们这一人一句,若是觉得我做错了,有罪,衙门在后面,去报官啊。”
“可若你们不敢报官,便把路给我让出来,我乃京城苏家的小姐,小心我让我爹收拾了你们。”
听她自报名讳,且言语得意,原本还愤怒的百姓,有些畏畏缩缩。
苏柔不由从心底看不起这样的人,在顾淮舟与丫鬟的搀扶下离去。
安知意与宁从言只远远看着,并未作出任何阻拦。
毕竟,不远处,苏管家也引着一个看着颇为贵气的中年男子,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