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受伤了?”电话那边的语气很急,我被她的情绪感染到,也有些急了,跑到一半才想起来:“……他的房间上锁了!”
“妈的。”
女生骂了一声,“什么锁啊,能砸开吗?”
说话间我已经跑到家门口,停在门前无奈道:“姐姐,你说呢。”
那个女生沉吟了几秒,问我:“你奶奶有备用钥匙吗,你就说你来学校给你哥送点儿东西。”
“好,”我推开大门,“我问问。”
从抽屉里找到表哥要的东西,我打了个车直奔医院,在路上给我爸了个消息,告诉他我这周……也不去练功了。
自从我到了青城,周末去练功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偶尔我也会担心功夫退步,晚上睡觉都躺在床上练一字马。
我爸估计是没空搭理我,只给我回了个微笑的表情。
我才不管他有没有生气,通知到位就行。
到了医院门口我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这次换成一个男生接的,他说让我在楼下等五分钟,他下来接我。
犹豫了一下,我在电话里问:“我哥怎么了。”
学校里不是有医务室吗,他到底受了什么伤啊,还要跑到医院里来。
男生苦笑一声:“见了面说。”
表哥被人打了。
肋骨断了两根,右手小指也骨折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脸也受伤了,颧骨的位置乌青一片,鼻梁上的眼镜不翼而飞。
看着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的人,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哥。
“谁打的,报警了吗?”
病房里除了我哥以外还有两个病人,下楼接我的那个男生把隔断帘拉上,坐到床尾叹了口气。
“你别叹气,说话啊!”表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僵直,也不肯理我,我只能追问他的朋友。
那个男生先看了表哥一眼,再看看我,抿了抿嘴,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表哥不理我,他也不说话,我心里一片绝望,以为表哥被人打傻了,不认识我了。
还是最开始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女生拿着几份单子回来,见到我站在床边掉眼泪,愣了一下:“书珩的弟弟?”
我点点头,抬头抹了把脸:“姐姐。”
“啧,”她把手里的单子塞给那个男生,走过来擦了擦我的脸:“怎么还哭了,别哭啊,待会儿你哥麻药劲儿过去了还以为我们欺负你呢。”
“麻药。”我抽了抽鼻子,眼眶湿湿的,看了表哥一眼。
“对啊,麻药,”女生凑到我哥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确保他还醒着,“打了麻药没力气说话,也不能睡觉。”
坐在床尾的男生很木讷,这个女生倒是很健谈,她说她叫荀雅,那个男生叫柳文杰,他们是我哥的同班同学,也是跟他玩的比较好的朋友。
我哥被人打成这样,跟他上次进拘留所有关系。
荀雅说,他们学院有一个女生,很既有才气,也很漂亮。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那个女生被学校的一个老师威逼利诱,半威胁半卖惨,骗到手了。
那个女生本就有些不情愿,后来想抽身,就找到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