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澤笑了笑,「當然可以,謝謝你來支持我。」
攤位總算開單了,淺淺鼓舞了士氣。
宋清淮若有所思,宋清澤還在說:「幸虧我的粉絲來幫忙,不然還真是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宋哥,看來做生意這件事還是講究天賦的,你說呢?我從小就跟著我爸學生意經,我爸是個很成功的商人,可惜被小人嫉妒,算了不說了。」
宋清澤嘆了口氣,似真似假地垂下眉眼。
宋清淮唇角緊繃,「剩下的不用你操心,我會搞定。」
「你?宋哥可別又說大話,這可不是鋼琴。啊,抱歉,我忘記宋哥受傷,估計沒辦法彈琴了呢,沒事,我托我舅舅幫你在國外找了醫生,應該還能有機會痊癒。」宋清澤瞧見宋清淮努力忍著怒氣的樣子就爽,終於被他扳回了一局。
「受傷又怎麼樣,有些人全須全尾的也彈不好。」宋清淮嗤笑,說完他甩下眾人,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誒,清淮真的可以嗎?」
「太難了,這已經不是能力的問題了,這根本就是在為難人啊。」
「算了算了,我們繼續去吆喝吧,能賣一點是一點。」
「就算清淮最後沒成功也不要怪他。」三個女孩子悄悄商量。
宋清淮走得快,甩開了攝像師。
他借完道具,剛走出店門,傅識均雙手插兜站在一米遠的雪地里,微微垂著頭,露出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樑。
宋清淮深呼吸,只當沒看見。
擦肩而過時,傅識均拽著他的胳膊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巷裡。
宋清淮被推攘進去,後腦勺貼著牆壁,他猛地抬頭怒視這個男人,傅識均到底想幹什麼?!
並肩擦踵間,傅識均掐著他的後頸,強迫他抬起頭,輕輕在他耳畔留下一句話,「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殺了你。讓你不能再勾搭什麼6緒風、南峪……」
「彼此彼此。」宋清淮毫不示弱,秀氣的喉結滾動,「我真想挖出你的賊心爛肺看看,我當初到底眼瞎看上了個什麼玩意兒。」
「不,說錯了,我沒看上你。要不是看在你花錢大方,又死心塌地的份上,你以為我會和你睡?」宋清淮輕笑一聲,齒間凍得咯咯作響,原來互相傷害這麼痛快,像喝了一瓶冰鎮可樂,爽得毛孔都張開了。
至於皮肉下藏著的鮮血淋漓,根本不值一提。
「差不多得了,傅識均啊,你現在的樣子可真難看。」宋清淮拍了拍他的臉頰,扯回自己的衣領,整理了一下,恢復了體面。
突然,他眼皮一涼,下雪了。
紛紛揚揚的鵝毛在空中打著旋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