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便意有所指地道:“就不知沈夫人替令公子定下亲事没有?”
沈氏不自抚摸着茶盏,垂下眼皮道:“还……不曾定下。”
“哎呀,无巧不成书。”
陈夫了突然笑起来:“我们娘娘一直舍不得将公主早嫁,再加上公主一直也没个看上眼,到如今反倒延误了公主婚事。殊不知,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届时只怕会落得埋怨呐!为了此事,我们娘娘都愁白了头……幸得公主遇见元大公子,回宫后是对大公子赞不绝口……”
有句老话,听锣听声,听话听音。沈氏就算是个棒槌,也觉得这话似话中有话。她眼皮微动,心也蓦地一动,暗暗忖度起来,听这意思,似乎是公主……
沈氏一直觉得自己儿子人才出众,满城闺秀淑媛谁人不爱?就算是配个公主为驸马都绰绰有余。福昌公主固然眼高于顶,有这样心思,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不可否认,儿子真能得到公主垂青,沈氏还是觉得与有荣焉。
稍做沉吟,沈氏非常含蓄地一笑:“公主这样人品相貌,能与之匹配男子可谓少之又少,也不知是谁有这福份能被公主看中,一定是祖上烧了几辈子高香了。”
场人皆是些人精,话也点到为止。两位将军夫人也笑了起来,其意不言而喻。
……
外界是怎样一种情况,羽千夜可能清楚,萌紫玥却无从得知。她也不感兴趣,她老人家现正忙着呢。
“哎,羽千夜,你说那只猴子还会来吗?”萌紫玥躲一块大石头后面,捡了块小石子扔向藏身树上羽千夜。
羽千夜懒懒地坐树桠上,轻松将小石子接手中,抛了抛,不答反问:“你确定它就是你上次碰到那只吗?我怎么觉着,猢狲长都差不多啊!而且,这只身上毛是金黄色,上次那只,好像是黑中带着金黄吧?”
萌紫玥非常鄙视他,“废话,猕猴也是有美丑之分。像弼马瘟,那可是有名美猴王咧!这只猴子烧成灰我也认得。上次啊,它有可能去挖煤烧窑了,毛被弄脏了呗!”
她之所以会记得这只猴子,是因为它似乎被人专门训练过,不但可以直立行走,眼神和动作,都与别猴子有很大区别。
即使毛色改变了,她仍旧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知道。”羽千夜弯唇一笑,心情甚是愉地哪壶不开提哪壶:“它上次用土块扔你后脑勺,惨遭你追杀。”
“你妹呀!”萌紫玥满脸黑线,这货真不讨人喜欢,会揭人疮疤。
自那晚以后,羽千夜自己另觅了住处,萌紫玥便觉得他顺眼了许多,也试着开始接纳他这样一个朋友了。
她先头还担心窝这个山上,没有换洗衣物多有不便,没料到第二天羽千夜就送了个大包裹给她。里面姑娘家穿、戴、用无一不有,甚至连绣线和胭脂口红等小零碎都没漏掉。
想当然耳,这些东西铁定比元府给她置办要精美贵重了许多。
萌紫玥是个相当看得开人,既然羽千夜有心搅局,以她现能力肯定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何况她还要靠羽千夜去找释圆大师呢!
经过这几日相处,两人倒也相处融洽。尤其是羽千夜一有空就会带着她前山后山转悠,发现不少有趣事情,日子过还算惬意。昨天绝了,竟让她发现了那只偷苞谷猴子也这座山上出没。
她就想:不知道那串珠手镯还不这猴头身上?如果,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把那手镯想法弄回来吧!
再说羽千夜知道自己话算是揭了某人短,非但不内疚,反而极不厚道微微一笑,“‘你妹’又是什么意思啊?”
“额!……”这问题问太出乎某人意料之外了,某人开始支支吾吾。正绞脑汁想着呢措辞呢,冷不防感觉有人耳边呵气。
那灼热气息烫得她一个机灵,急忙侧过头,却发现羽千夜那厮早已如鬼魅般飘到她藏身之处,其速度她一点也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