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暮拿她的话当耳旁风,她退,他则进,一点也不相让,很快就将她逼至角落。
萌紫玥恼了,伸手就去推他,未料到元朝暮这次早有防备,他存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伸手就挡开她的手,跟着一把抓紧她受伤的右肩,并用力捏紧。
“嘶!”萌紫玥疼痛难忍,只觉得右肩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不由得弯腰连连吸气,并马上伸出手去掰他的手,“放开我。”
“休想。”元朝暮拒绝的干脆俐落,见她已失去攻击力,突然一把抱起她,向屋中那张粗陋的木床走去。
萌紫玥错愕之下,连挣扎都忘了。她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道:“元朝暮,你什么意思?”不是她太单纯,而是她委实不愿往那方面想,这会让她觉得元朝暮不仅仅是渣而已,这简直是齑粉啊!
元朝暮将她放在床上,自己随之覆到她身上,将她压了个严严实实,“洞房,补上我们的洞房。”
“洞你妹啊?洞你妈,元齑粉你这个王八蛋!老子真是看错你了。”萌紫玥悖然大怒,挣扎着想将他掀下来。
元朝暮今日豁出去了,用力死死压住她,并伸手去解她的衣襟:“看错亦好,看对亦好,过了今天,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做梦。”萌紫玥被他压的全身都疼,恨不得拿刀杀了他。
元朝暮想把洞房补了,一是抱着将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二也是趁机打消父亲那见不得人的心思。但人压在身下之后,那些心思就都变了味儿。
他二十多岁了,十六岁就卧病在床,不管以前如何荒唐,毕竟实打实的好入没闻女人香了,那浑身的热血,一感知道身下的女体,立刻变得澎湃激荡,渴望加剧。
他俊脸一片通红,眸色加深,情难自标。
他气息越来越粗重,口干舌燥,动情地去吻萌紫玥的嘴唇:“紫玥,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怎么说你也救过我,公主她……”
萌紫玥迅速地将头一偏,元朝暮的吻顺势落在她脸颊上,她急于摆脱现状,根本无暇计较他话,自然也忽略了他口中语音不详的“公主”二字。
元朝暮虽没有亲到目标,却也不急于一时,他的嘴唇在她光滑的脸上亲个不停,又去亲她的眼睛。手胡乱的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元朝暮,想我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也不是不可以。”萌紫玥突然停止了挣扎,语气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元朝暮一怔,停下动作,微微支起身子,盯着她想要看个究竟。“真的?”
萌紫玥眼神清亮的出奇,对着他灿烂一笑,两靥生花。那笑容太过美丽炫目,妩媚动人,元朝暮看得有些痴了。
然而就在这一刻,萌紫玥骤然一头向他脑袋撞去,那力道又大又猛,俨然是豁出性命的架式,仿佛不把对方的脑袋撞破,誓不罢休!
元朝暮骇然一惊,慌忙向后避开,因这一动作,他压制萌紫玥的力量便松懈下来。他本就不是什么孔武有力的壮汉,萌紫玥却是个被逼急了的兔子,马上借着这个机会把他掀倒在床上。
“紫玥!”元朝暮知道自己上当了,气急败坏在所难免,伸手就想再次抓住她。
机会稍纵即逝,萌紫玥冷哼一声,麻利的跳下床,一把抄起地上的木凳,对着床上的元朝暮兜头兜脑打去:“叫你洞房,叫你占老娘便宜,叫你惹老娘……”
“紫玥。”元朝暮慌忙伸手护住头脸,可就一会功夫,身上便被木凳砸了好几下。萌紫玥力气不小,下手又没个轻重,砸得他疼的不行,不由生气地道:“紫玥,你疯了!快住手。”
萌紫玥哪里是个听话的主,不但不住手,反而砸的更凶了——元朝暮方才故意捏她右肩,还压的她全身疼痛难忍,她早就想打回去了。转眼又想到这个渣男竟然想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真是太可恶了!不给他个终身难忘的教训,难解心头之恨!
她眯起双眸,举起凳子就狠狠砸向元朝暮的胯间……
“啊!”一声惨绝人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从元朝暮口中发出。
他整个人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身子颤抖的如风中落叶,已经疼的发不出声音来了,只余一阵阵吸冷气的声音。
动静闹大了,惊动外面的侍卫,“大公子?大公子?”
萌紫玥听而不闻,气喘吁吁地将凳子扔在一旁,对床上元朝暮的惨状视若无睹,仅仅是冷眼旁观。
“啪!”几个侍卫破门而入,乍见到大公子缩成一团,蜷在床上,那模样好似痛楚万分,皆吓了一大跳。有侍卫上前去扶住元朝暮:“大公子,你怎么了?”
萌紫玥青丝散乱,衣衫凌乱的站在一旁,仿佛是受了欺凌的弱女子模样,可她却眉头紧皱,双眸含冰,一脸煞气逼人。
有侍卫逼问她:“你究竟对大公子做了什么?”
萌紫玥冷冷撇开脸,置之不理。那边元朝暮的回答却出乎她的意料:“无事,你们退下吧。”他的声音很低,极为压抑,明显是忍着疼。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元朝暮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他推开扶着自己的侍卫,勉强撑起身子,挥挥手,佯装无事地道:“无碍,退下吧,我马上便出去。”
侍卫们虽然疑心重重,却还是鱼贯而出。
屋子里安静下来,即便元朝暮没说出事情真相,萌紫玥却半点不感激。她依旧冷着脸,浑身的煞气和戾气丝毫不加收敛。
她的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做起事来,往往是不计后果的。既然决定给元朝暮一个教训,她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好下场。
元朝暮今日委实吃了大亏,萌紫玥手中的木凳是方凳,她为人刁钻古怪,兼心狠手辣,直接用方凳的尖尖棱角砸他的下身。
若是毫无防备下,他说不定会当场爆蛋,从此成为一个没有蛋蛋的男人。幸好萌紫玥砸他在前。一般情况下,人在挨打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要害部位,男人除了护住头脸以外,还习惯性地护住自己的裆部。
他刚才亦是如此才免于变成太监,但也快要了他半条命,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和不良的后果。
照说他都变成这样了,可谓自顾不暇,方才却还在侍卫面前替紫玥遮掩,就怕被母亲知道真相后会对她不利。
他动作缓慢的蹭下床,胯下痛彻心扉,让他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心知还是尽快去找大夫来瞧瞧。但离开前,他还有一句话要交待:“紫玥,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发生什么事了?”突然,门口传来一道扬高的女声,盛装打扮的沈氏出现在他们眼前。因为防着屋内再发生什么突发状况,那些侍卫便将门敝开着,沈氏便大剌剌的直接走了进来。
她今天装扮的格外的慎重和隆重,脸上本来洋溢着心想事成的笑容,却因在看到儿子惨白的脸色后而骤然消失:“暮儿,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