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转动着她的银镯子,一点一点往下褪。他面上本是带着笑的,可镯子褪到虎口的时候,那张本带着笑意的脸一点点僵了下来。
宋行之愣在原地,表情犹如见了鬼,连手中的玉镯什么时候掉了都不知道,直到车厢中传来一声轻响。
镯子磕到地上,碎成两半。
宋行之几乎是恶狠狠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手腕,雪白纤细的分明像雪一样白,可如今那上面却有一道长长的疤。
他是行军之人,看一眼就知晓这伤痕有多重,深可见骨,当时是奔着不要命去的。
那又深又长的疤痕丑陋的与这只手格格不入。沈清云却是毫不在意,面无表情的将银镯子往上一推。
镯子下带着的银铃微微晃荡,却正好挡住了那道疤痕。
“什什么时候的事”宋行之嘴唇微颤,那瞬间眼神都不敢落在她身上。
一双手攥的紧紧地,他十指修长,生的极好。可那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是他当初刻这对玉镯时留下的,如今都在跟着颤动。
沈清云的眼神落在那碧波蓝的帘子上,过了会儿,才道“刚来京都的时候。”
生他养他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来看看
沈清云从南疆逃出来,千里奔行来了京都。她看了他死之前都想来的地方,石板路,四合院,又窄又小的胡同
唯独没去朱雀桥,她想等日后跟他一起来看。
落叶归根,沈少卿尸骨都寻不到,死在他乡,但魂魄肯定会回来的。
她是他亲手养大的,又怕沈少卿找不到自己,不如来京都等他。
她挑了一把匕,上面镶着大红色的宝石,小巧精致却又削铁如泥,是沈少卿拿来给她防身的。
大概是太锋利了,她都没察觉到疼。那天下了雨,一股大风将窗棂吹开了。
从马车上下来的身影,让她看的入了神。只身边的小厮给他举着伞,丈青色的油纸伞往下弯,遮住了那眉眼。
她往下撇了一眼,一滴雨滴在了那人的伞前。
恰好,廊下的人抬起头,油纸伞下的一张脸落入她的眼睛里。
连绵细雨之下,她眼前跟着模糊了。
于是,半个月后,姜府门口来了个家世落魄,投奔侯府的表少爷。
宋行之浑身都在打着颤,他这样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永远都是带着面具。
他一脸温和时,心中可能在想至你于死地。对你示好,也可能是在算计人心。
这样的人极少让人瞧的出他在想什么。
可如今,听着那细微的声响,沈清云觉得他很难受。
她又从桌子上拿了一颗饴糖,入口感觉到那股丝丝的甜“不是母亲做的。”
宋行之转过头,他脸色也白的像纸,唯独一双眼睛赤红。
沈清云却是笑道“放我回去吧,猫还在那儿呢。”
糖抵在舌尖,甜的有些腻。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对不住,欠大家一更,我这几天补三十个红包吧对不住对不住。从昨天开始在c追了一本,虐的我心肝都在颤,哭的的眼睛肿了,实在是没心思码字呜呜呜,感谢在2o211oo117:55:o32o211oo322:45: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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