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
似久久未得回應,那人終不耐煩挑起手指。
初棠下頷被捏住,一股力度將他的臉掰正,冰涼的嗓音也隨之落下:「你那股伶牙俐齒勁兒哪去了?」
初棠被迫與程立雪對視。
也察覺到程立雪眸中騰起的戾色,如濃墨撞進清水,倏地蔓延,愈發的暗淡。
「你發什麼神經?」
明明還是水火不容的兩人,居然對他耍流氓,這人不是有病就是想換著法子折磨他。
泄憤似的,初棠張嘴就朝下巴的手指咬去,齒尖刺破肌膚,感受到口中溢來溫熱液體。
是流血了。
那人似吃痛鬆手。
他也順勢松嘴。
初棠抬頭,只那人目光平靜,卻叫他無端發怵,像平靜湖面下卻洶湧的暗流。
「初棠。」
這雙幽暗的眼中,映出自己的模樣,唇角掛著滴血珠,殷紅無比。
連他都自覺嬌艷攝魂。
「有何貴幹?說。」
初棠冷嗤一聲,等待後話。
眼前人電光火石間朝他傾身。
初棠駭然,躲避不及。
不知何物碰來他嘴角,濕滑的觸感,勾勒著他嘴邊的那滴血珠。
霜雪般的涼意稍縱即逝。
剎那的空白卻在初棠腦子裡化開,叫他意識久久未能回籠。
一陣穿堂風拂過,將人吹醒幾分。
初棠猛然回神,卻再次被震撼得啞然失聲。
剛剛!是什麼?
什麼東西滑過他的肌膚?
是程立雪這個臭男人居然舔了他的嘴角!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什麼?」
「你輕薄我?!」
「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初棠:「……?」
大黃都沒你會當狗。
他雙手胡亂摸索,終於在邊上摸到杯茶,手忙腳亂捧起茶杯直接灌了口茶漱口。
手也抹到水裡,不斷用茶水清洗嘴角。
初棠噗出茶水,氣昏頭似的砸下句:「我身上的衣服還是你的呢,你怎麼不拿回來?」
「你倒懂提醒我。」
「?」
欸……不是,有病呀,他剛剛在說什麼?這和引狼入室有什麼區別?
「不不不!」
初棠支支吾吾喊著,那人不予理會似的,指尖瞬間挑開他腰間的衣帶。
衣帶散掉。
程立雪動作也停下,側頭說話。
「來人。」
還來人?你什麼癖好?喜歡被圍觀做這種事?
活見鬼!這是什麼運氣!
竟能遇到這種世紀大變態嗚嗚嗚。
程立雪話剛完,已有幾名訓練有素的婢女捧著托盤出現,托盤上是幾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