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擱現代的話,他一定抓程立雪替他跑八百米,說不定還能破紀錄呢。
亭子走來兩名侍女。
侍女放下果盤、糕點和羹湯等。
初棠情不自禁抿抿唇。
但!做戲要做全套!
他狠心別開頭,嗤之以鼻道:「我不吃,我說了,你不跟我和離,我餓死也不吃你程立雪一口飯。」
「和離?」沉默半天的人剝開個葡萄。
「對對對!」初棠點頭如搗蒜。
「休想。」
初棠頓時泄氣:「你這樣綁著我有什麼意義?」
程立雪神色淡漠起身。
不知為何,初棠也驀然慌張挪開腳步,他正要站起卻被人輕輕壓住肩膀。
程立雪站在他跟前,指尖挑起下頷。
初棠被迫昂起頭,他頓感莫名其妙,想要甩掉這手,那人卻又捏住他的顎側。
嘴唇被迫微張。
一顆滑溜溜的東西被塞進口中,酸酸甜甜的,是那顆剝皮的葡萄。
「我不吃。」
他含糊不清叫囂著:「我不——」
冰涼的指腹突然壓上初棠的喉結,那人輕輕揉了揉。
「咳……」
初棠側頭嗆了下,也被迫咽掉葡萄。
他嘴角抽動,一腳踩上程立雪:「你大爺的,擱這餵貓呢?」
「我是為你,好。」
「你這算哪門子為我好?」
偌大的亭子,又恢復一片緘默,不知多久後,終於有人鬆動。
程立雪五指捏上初棠膝彎。
他輕伏身,另一隻掌托住後者腰部,將人摟緊輕輕一托,提上石桌坐穩。
初棠蹬蹬腿:「你又想幹什麼?」
程立雪伸手拿來侍女端來的蟹釀橙:「自己吃。」
初棠偏開頭:「我說了我就是餓死——」
「唔。」
張開的嘴被懟進個瓷勺。
軟糯滑膩在齒間化開,格外香甜誘人。
初棠舌尖情不自禁舔了舔勺子,將那滴汁水也搜刮進口腔。
片刻後,他又後知後覺愣得臉頰發燙。
他含著蟹肉怒吼:「我在絕食啊!」
亦不知這死人是缺了哪根筋兒,他好似聽到聲低笑,隨後那人道:「我不許她們說出去。」
初棠:「……」
掩耳盜鈴是吧?
有病!程立雪這廝絕對有病!
……
自昨日一番折騰後。
他這「絕食」苦肉計算是徹底泡湯,只能另覓出路。
而程立雪對他依舊寸步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