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家的大鵝正值臨產期,不知能不能投胎去那,這樣就可以看見爺爺奶奶了。
不行。
奶奶喜歡鐵鍋燉大鵝,把他燉了怎麼辦?
他好像答應過要嫁給大黃,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那等下問問白無常能不能……
算了。
屆時大黃也未必還認得他。
好難。
要不還是先別死?
快來個帥哥英雄救美吧,他一定以身相許,他要求不多,長得帥、八塊腹肌、大長腿就行。
咦……?
這條件怎麼越說越熟悉哩。
*
水面浮出個雪影,白衣身影抱起懷中人上岸,很快便有人圍來給他披大氅。
懷中人衣衫濕透。
淺色紗裙瞬間緊貼其身,勾勒出別樣風光。
程立雪神色漠然掃視周遭,本是圍觀的人頓時被這無聲的威壓震懾到。
眾人紛紛收斂,或撇頭或垂眸或閉目。
與此同時,他轉手扯下大氅,蓋在初棠身上,把人送去最近的一家客棧。
雅致的廂房內。
床上的人已昏迷多時,遲遲未醒。
青袍男子替人開門:「殿下,南風國師來了。」
隨後走進位月牙袍青年。
被稱作南風的青年繞過道屏風。
眼前的小哥兒昏在榻中,露出的半截手腕,肌理嬌柔細滑,生生將身上的軟煙羅襯成粗布麻衣。
「那日不通水性的小傢伙?」
明明是問句,語氣中又滿是篤定。
他輕笑聲,旋即掏出方錦帕,隔著面料探下三指把脈:「積水阻塞,氣血不通。」
他言簡意賅:「針灸任脈會陰穴。」
迴避似的,南風朝程立雪遞過根銀針:「鎮上雖有女醫,但一來一回恐防耽擱時辰,你是他夫,由你來施此針,最為合適不過。」
程立雪沒說話。
視線卻停在床頭花瓶那一剪粉菊。
南風還未走遠,拉開門邁出半條腿,驀然回頭溫聲提醒:「不宜久等。」
木門被人貼心地帶上。
房內靜得落針可聞。
程立雪右手雙指捏實銀針。
思忖再三,他掀開被子,軟鋪上的人影外衣褪去,只剩層勉強裹身的裡衣。
衣紗料子輕薄,玉肌若隱若現。
叫人瞬間別開視線。
醞釀許久,他閉目摸索,將人翻了個身。
右手中指壓去初棠後腰,另一隻手臂繞去其小腹,把人撈起,托出個跪趴姿勢。
指尖順著腰線一寸一寸往下滑。
越過腰窩,而後是臀-部……
三寸針下。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