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會?」初棠趴在桌面。
「反正對我有求必應,而且我哥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嫁了不會吃虧。」
「就是天潢貴胄咯?」初棠又咕咚喝了杯。
「倒也並非皇室子弟,我哥哥是——」紅衣姑娘話未完,嘭地聲倒下。
初棠無語戳戳女子:「是啥?你倒是把話說完呀!」
「小公子,莫不如我們玩我們的。」
兩名伶人坐在初棠左右側。
這人五官生得昳麗,肌膚如雪似玉,衣著更是不凡,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哥兒,都想著奉承巴結,好讓其幫忙贖身。
哪怕是跟去當個侍君,都比他們在樂坊司賣藝為生要揚眉吐氣。
「回家啦!我要回家!」初棠含糊咕噥著。
「您家在何處?我們送您?」
「我家?我家在……在……」
夜色漸濃,窗外月光朦朧。
程立雪和十一等人議完事路過廊道。
右手側的廂房敞開半扇門,傳出點聲音,不由得叫人腳步頓住。
程立雪循聲望去,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目光如常幽深而難以名狀。
*
馬車上。
醉醺醺的人顯然坐不住,幾次都軟軟滑下來。
程立雪漠然掃過再次倒落的初棠。
那張精緻的臉暈開淡淡的緋色,嘴上還沾著未乾的酒跡,掛在唇間,泛出細碎的流光。
他沉默許久。
終是伸手將人攬過來抱住,只是垂頭的瞬間,又盯著初棠手臂那抹守宮砂怔怔。
突然有點怪異的感覺壓在他腰腹,然後輕輕摩挲蹂躪了幾下,他蹙眉望去。
竟是初棠不安分的手在亂摸。
「初棠?」程立雪垂眸。
「嘻嘻。」初棠抬起眼盯著他痴痴一笑。
喝醉的人眼瞼泛紅,眸光瀲灩,笑起來更是噴出淡薄的酒氣,微熏撩人。
「手拿開。」
「小氣鬼。」
對於他的話,初棠不予理會,還是繼續,「我有錢,不白嫖你,一個銅板摸一下可以嗎?」
「不可以。」
「噢!」初棠用食指輕輕戳戳人,「害羞嗎?」
「安分點。」
冷冽的話音警告似的降落,初棠卻渾然無感,只是歪頭又捏了捏,「好結實哦。」
奈何這不安分的手捏完又亂摸。
程立雪終是忍無可忍似的,他扼上初棠手腕,輕而易舉將其手臂反叩在馬車壁面。
馬車內瞬間撞出點聲響。
「啊。」壓抑的嬌柔聲落地。
手腕被股力量圈住,並且愈發收緊,初棠疼得眼角溢出水霧:「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