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無言以對,回頭橫了眼人:「我要去噓噓你也跟著嗎?你不害臊呀?流氓!」
「……」
身後人果然止步。
初棠自然也沒去茅房,他拐出暖閣來到處小廳,便故意摔碎兩件東西,人也順勢望地面上一躺,偽造出一個自殘現場。
「哎呀!」
他痛吟兩聲。
這些聲響引來不少驚慌失措的下人。
程立雪也聞聲快步走來,眼中的焦急,卻在看清地上人那浮誇的演技時消失殆盡。
初棠抱著手臂,躺在地上嗚嗚咽咽打滾,發揮著自認能榮獲奧斯卡小金人演技:「程立雪,你不遂我願,我就自殘給你看。」
「嗯。」
「?」
初棠瞠目僵滯一瞬。
嗯?
就一個嗯?
狗男人果然毫無人性!
一旁的下人將人扶起。
初棠順勢穩住腳步,蓄力就要往柱子上撞:「我真的自殘哦,我現在就撞牆!」
程立雪默不作聲。
眾人也紛紛呆滯沉寂。
他餘光瞄瞄四周的下人們。
不是,你們都不拉我一下的嗎?這麼不敬業?扣你們工資哈!
突然好懷念程管家……
程管家你在哪?
奈何此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死就死吧。
來呀!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兒。
初棠狠心咬牙,猛地撞出去。
人還沒衝到牆那邊,他恍惚被股拉力定住。
是有人攥住他。
順著視線往上瞟,初棠倏地對上程立雪那雙靜若秋水的眼眸。
「手無礙了?」
那人淡淡然道。
手?啥手?
初棠恍惚反應過來,這死人程立雪抓住的,赫然是他「受傷」的那隻手臂。
欸……
真的好尷尬。
「好神奇哦,不疼了!」
初棠訕笑一下。
他煞有其事豎起大拇指稱嘆:「原來程公子還會正骨,正骨手法真是一流哈,刷地就給我治好了呢。」
好似被他睜著眼睛說瞎話這幕逗樂,程立雪淺笑了聲:「玩夠沒有?」
「……」
初棠笑容凝固。
原來這死人早就拆穿他了,感情這幾日是陪他鬧呢,自己還跟個傻子似的偷著樂。
他驀地甩手:「煩死了!」
「行行行,程立雪你贏了!我不走了,我們就在一起互相盼著對方死唄。」
「請問您老人家滿意沒有?」
想了想,初棠氣鼓鼓踹門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