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阅看着刘婶儿道:“我明白了,街道办这是想甩我这包袱,想要清除我这不安定分了。”
到了现在沈阅哪里还看不出,街道办就是要逼着他下乡,或者逼着他离开这个片区。
他这个长期没有工作的街溜子就像是牛皮癣一样,让街道办的报表数据始终不好看,人家现在想出办法要解决这个“顽疾”了。
刘婶儿面色微变,道:“这是哪里话?我们街道办是想帮你!你这么老没工作瞎混着也不是办法吧?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现在在干什么,经得起警察调查吗?咱谁都不愿走那一步,对不对?”
沈阅看了刘婶儿一会儿,缓缓点头道:“刘婶儿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一个礼拜实在太短,一个月吧。”
();() 顿了顿,沈阅呵呵一笑道:“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容不下吧?”
刘婶儿想了想,点头道:“好,就一个月!”
说罢她站起来道:“其实现在乡下也没什么不好,条件比过去好多了,你去了,怎么也算是响应号召,是一条好出路,对不对?”
“我会好好考虑的。”沈阅点头道。
“那我走了,记得就一个月啊。”刘婶儿再次强调,说罢就转身出了屋。
等刘婶儿出去后,沈阅使劲搓了搓脸,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要说心里不郁闷那是假的,但再郁闷也得面对现实。
现在留给他的选择只有两个——一是乖乖腾地方走人;二是想办法留下来。
第一条路没什么好说的,真要搬走的话,他可以先暂住到骆士宾家里去。
骆士宾的房子是他自家的房子,不存在被收回的可能,沈阅只要开口,骆士宾不会不同意。
但寄人篱下肯定是暂时的,不能老住别人家里,沈阅还是要想辙找自己的住处。
至于第二条路……
看似不可能,但未必就彻底没门。现在让沈阅搬走的是街道办,只要有办法让街道办管事的改主意,那沈阅的房子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问题是怎么做到这一点?
除非沈阅能找到可以说服街道办的人,可是他哪里有这样的关系?
这一夜沈阅想了很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骆士宾就骑着自行车来找沈阅,两人找了个早点摊吃了顿稀饭包子后,就直奔黑市而去。
今天是周一,黑市上明显门可罗雀,零零散散的人大部分都是摆摊的,客人很少。
今天还来出摊的,基本都是昨天出货没出完,所以接着出的,沈阅和骆士宾就是如此,他们来就是为了卖掉昨天剩下的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