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嫂子!”一个兴奋的声音传了过来,白昼回头一看,白羽带着白笙和一个老和尚走了过来,白羽一把抱住白昼:“大哥!”
白昼看着白羽欣慰地说道:“羽儿长高了啊,再过两年就过我了。”随后转头看向白笙和慧法说道,“这两位是?”
白羽拉起白笙说道:“这是白笙,是慧法大师和白衣老祖的徒弟。这位是慧法大师。”
“啊,你就是白笙啊。”白昼嘴上说着,可是神情却有些尴尬,不知该怎么行礼,按理说白笙是白衣的徒弟,辈分比自己高,就在这时白笙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哥哥,姐姐。”
怜倾会心一笑,拉住白笙说:“小妹妹。”说完从手腕褪下一个玉镯戴到白笙手上。
白昼冲慧法行礼道:“慧法大师。”
慧法回了一个佛礼:“都说月帝少年英主,今日一见果然神采斐然。”
就在几人有说有笑期间,白衣身影一闪,来到城墙上,道:“回来了。”
“师父。”
“老祖。”
几人同时喊道,白衣笑道:“羽儿,昼儿你们先去拜见你们的父皇母后,慧法大师和笙儿随我过来吧。”
“是,老祖。”
等白昼几人离开,慧法将佛珠交给白衣,白衣接过如玉石一般的佛珠,手上冒出一股青烟,慧法喊了一声佛号:“您身上的鬼气已经变淡了。”
白衣笑了笑道:“保住了天月,心中的执念也就没了,如今就连戾气也比当年少了许多。”
“阿弥陀佛。”
“大师,您是还要返回九天吗?”
“我是出家人,在哪修行都是一样,我也想留在凡世,还请白衣鬼王为我寻一处栖身之地,一来也能多陪陪小笙,二来也能弘扬佛法。”
“好说,西海佛岛经历了千佛洞的事已经人去楼空了,大师可去佛岛传道。”
“甚好。”慧法行了一个佛礼说道。
皇宫内,白靖与静月皇后一脸高兴地拉起白昼与怜倾说道:“昼儿怜儿,你们终于回来了,在九天过得还好吗?”
看着白靖与静月脸上高兴的神色白昼内心一阵温暖,说道:“父皇母后,这一段时间确实生了不少事。”等白昼将事情说给白靖与静月之后,静月眼中已经开始闪着泪光,怜倾懂事地拉着静月的手说道:“母后,夫君已经没事了。”
静月抹了抹泪说道:“嗯,早知道生这么危险的事,就不让你回九天了,你说你要是真的没了,让我跟怜儿可怎么办啊。”
“孩子这不是没事啊,别瞎说了。”白靖温柔地拍了拍静月的手背说道。
白昼对静月磕了一个头道:“孩儿不孝,让父皇和母后担忧了。”
白靖扶起白昼:“你们没事就好。”
“父皇母后的身体还好吗?”
“有夜先生在,我和你母后的身体一直很好,你的神魂精血一直在淬炼我们的心脉,再加上国事一直都是羽儿在操持,我和你母后现在是越来越年轻啊。”
听到这话一旁的白羽也会心地笑了笑道:“都是父皇教导得好。”
白靖一手拉着白昼,一手拉着白羽道:“父皇有你俩真得是上天垂怜,是天月之福。今天咱们父子三人好好喝一杯,昼儿,这次在天月多待些时日吧。”
“嗯,这次回来是为了查一查血魔的事,我和怜儿会在天月待一段日子。”
“那就好,对了,血魔是什么?”
“是一种上古魔物,被灭千万年之后如今又出现了。”
“这天下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稳啊,唉。”白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山河别院,残千落看着满山的红叶眼神凌厉,她很想去找白昼,将君狂歌的神魂彻底巩固在白昼的肉身之上,又有些忌惮残千月会插手,所以眼下心情有些矛盾。
从地上拾起一片落叶,又摸了摸自己的簪,便要向外面走去,细长的手指刚刚触摸到门上时,便感到一股巨浪一般的血气直冲自己的心脉。
残千落眼神微变,足尖一点,如同一片落叶一般朝着后方飘飞而去,眼前的大门,在一瞬间被强大的力量击得四分五裂,落下满院的碎屑,残千落手指一挥,一道劲风将扬起的灰尘吹到一边,自己从容地飘落到屋门前的石阶之上,满脸寒意。
没有大门的门口站着一个血红色的身影一身浓郁的血煞之气将四周盛开的君子笑都渲染成了诡异的红色。
残千落眼神中杀气肆意,冰冷地说道:“竟不知这世间竟然还有血魔余孽,看来就算再恶心的东西,天道都会留下一丝生机。”
“呵呵,公主不也是在暗处苟且偷生扰乱风云么,咱们说到底都一样。”
“咱们不一样。”残千落神情淡然,细长的手指微微握紧。
“如何不一样?”红色的人影饶有兴致地问道。
“因为你就要死了。”残千落话音刚落,右手突然一掌挥出,一道紫色的劲风在魔诀的加持下,化成世间最凌厉的刀锋,朝着人影斩了过去。
人影四周血气弥漫,如同一个个闪烁着狂暴力量的闪电一般朝着紫色的刀锋卷了过去。
一阵阵爆炸的巨响传来,两股力量相撞,在没有两人约束的情况下,四溢的余波将山河别院的整片地面掀了起来,空间裂缝就像一道道闪电一般,在两人身后不停地闪烁,里面不时地溢出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力量。
残千落站在原地,左手一握,身后的空间裂缝消失无踪,反观血红色的人影,被残千落一击打退了五步。
“不知公主竟然到了圣君巅峰。”血红的人影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缅怀说道,“昔日四大高手,如今只剩下魔王与公主,真是上天垂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