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眼神,白于鹄对一旁的王野说道:“走吧。”
轿车缓慢地离开江家老宅,越寒烟他们将宾客打后,才在一间不常用的屋子找到了在沙枯坐的江暾。
黑暗彻底将他吞没,越寒烟他们将灯打开,看到这大的一个人影时还被吓了一跳。
将身后的下人打走,越寒烟和江晏清一同进屋。
环顾房间的,没现第三人的存在,越寒烟看着颓废的江暾,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白呢,没跟你一起吗?”
他和江晏清是想来问问白于鹄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却没在这个地方见到白于鹄。
“他走了。”
低着头,哑着声,颓然至极。
越寒烟:“走了?你就怎么就让人走了呢。”
江暾双眼酸涩,启唇轻声道:“他让我跟你们道一声歉意。”
“他……”江晏清欲要问清,却见越寒烟对他摇了摇头。
“你和小白怎么了。”越寒烟走到江暾身边,柔声问道,“闹脾气了吗?”
他刚问出话,却听到从自己儿子身上传来一声哽咽。
“爸,他要跟我离婚,他不要我了。”
低下头,泪水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被衬衫马甲勾勒地极好的背脊,在微微颤。
这是江暾从小到大感到这么无措、无助。
因为他知道,这一别将没有回头路。他和白于鹄将会越行越远,以后对方的婚丧嫁娶都跟没有关系。
这段婚姻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怎么了?”
越寒烟和江晏清刚处理完外面的这一堆麻烦事,现在又听到了这个消息。
江暾哽咽着:“他要离婚,他不要我了。”
越寒烟急道:“那你刚刚怎么不把人留下来呢。”
“我开口了,我让他别走,不要走……”
“可是……但是……”
“爸,我留不住他,我留不住他。”
“他执意要走,我留不住他。”
“爸,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想离婚,我不想离婚。”
“你们帮帮我,好不好。我就求过你们这么一次,你们帮帮我好不好。”
江晏清皱着眉,粗着声音训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人跑了再追回来不就好了。”
“因为白于鹄的搞出来事,你爸今天都忙了一整天了。”
“我们两个就给你们擦屁股,现在还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
“人跑了,在追回来不就好了,追不回来那就绑回来。办法多得是,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这副样子是做给谁看啊。”
江晏清又继续说:“我和你爸给你准备的时候,你死活都看不上人家,你做得那边破事,你以为我和你爸不知道吗。”
“我和你爸就是懒得说。”
“当初不愿意结婚的人是你,现在不愿意离婚的人也是你。”
“早知道这样,你怎么不对人家好一点,说不定小白还会留一情面。”
江晏清这辈子最看不起哭哭啼啼的人,更何况身为一个a1pha。占了基因的优势,遇到事情还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
小时候念在是个小孩,哭闹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