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脱紧握着铁拳,朝城外啐了一口,狞声叱问:“左右两翼还没有冲破阻碍吗?屯骑、长水才有多少兵马,他们能拦得住黄邱、管鹏过万兵力?”
“这。。。。。。”
身旁的传令兵完全懵了,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他们也只是传递消息而已,压根不知东西门战场上,到底生了何事?
更不明白汉军精骑是如何阻击,才令在兵力上具有优势的黄邱、管鹏,到现在都没能突破阻碍,直奔北门战场支援。
“小人不知。”
无奈之下,传令兵只能老实回答。
彭脱瞪眼凝视着战场,此刻的辕门已经生明显的变形,似乎只剩下部的链接点,还能起到些许微薄的作用,但可以肯定,辕门要不了多久,便会被汉军破开。
放北门营地的弟兄入城?
不可能!
城中数万兵马尚且没办法全部投入战斗,再把北门将士全部塞入城里,小小的召陵县城,压根承载不了如此多的士卒。
战吗?
战!
且唯有死战!
彭脱猛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面对朝廷凶猛强悍的攻势,唯有与汉军死战到底,才能有一线生机。
此前,他还在埋怨波才败得实在太快,否则等他收拾完赵谦,挥兵北上,便可直捣河洛,诛杀阉宦,逼退皇帝,迎接盛世黄天的到来。
可是现在。。。。。。
他明白是自己太低估朝廷精兵了。
波才面对皇甫嵩、朱儁的联军,可以战获胜,壮义军声威,但自己面对其中一人兵力,却完全不敢轻言战败官兵,甚至拥兵十余万众,却隐隐有溃败之象。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怪不得。
大贤良师会命波才为全国义军的先锋,而自己还需要像张曼成、卜巳等人一样,先解决各自内部的官兵,等局势稳定后,再向河洛进。
蓬!
正在这时,城外辕门处响起一声震响,巨大的双层木门轰然倒地,一旁的石木立柱大幅度倾斜,连带着靠东一侧的高墙向内垮塌。
而与此同时,巢车上的朱儁彻底松了口气,当即拿起旌旗,在空中不断挥舞,给冲阵的将士下令,命其继续起冲锋。
咚!咚!咚!
咚咚!
身后楼橹上的战鼓响起,数十个汉军鼓手,高举着鼓槌狠狠的敲击着战鼓,雄壮威武的战鼓声,在整个战场上回响。
“众将士听令,随我冲!”
就在彪悍威武的鼓声响起的刹那,早已准备就绪的孙坚,昂嘶吼一声,当即猛夹马腹,如出栏猛兽一般冲向黄巾营地的缺口。
希吁吁—!
冲到黄巾营门的一刹那,倒在地上的辕门隐隐有被掀起的迹象,孙坚急勒缰绳,再次猛夹马腹,坐下战马嘶鸣一声,前蹄跃起,竟直接跃入黄巾营地。
落地便被包围。
孙坚却是毫无畏惧之色,掌中松纹古锭刀豁然狂舞,一招霸气的狂风摆柳,直将周身的黄巾斩杀过半。
不等对方的攻势起来,孙坚抡起松纹古锭刀,又是一招大范围的横扫千军,彻彻底底将刀身范围内的黄巾,尽数斩杀。
须臾之间,黄巾士卒死伤多达十余人,强悍如虎的孙坚震慑着邻近黄巾的心神,顿时令其惊慌不已,足足愣怔了数秒,方才有黄巾悍将横戈立戟,山呼围杀。
可惜。。。。。。
如狼似虎的汉军锐士转瞬即至,虽有无数枪矛从黄巾军中刺出,却完全不能阻挡汉军锐士挺盾撞入黄巾大营,锋利的环刀疯狂地收割着黄巾廉价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