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襄君剜他一眼:“不解风情。”
捉过他的腕子扯紧衣带,借带着力让黎至将自己衣襟松开,转身俯撑在满篇经文的小案上:“看吧。”
黎至吞咽一口,垂目瞧着手上衣带,与她肩头若隐若现即将滑落的布料,水红色轻纱漫了他一身。
他深吸两口气抬手:“冒犯了。”
拂开她脊背上的丝,修颈立显,白得刺目。
黎至哽咽,钩着她肩头衣裳微微用力。
入眼的妙肤比那晚清晰,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冰肌玉骨,整张背瓷白得犹如璞玉一块,极其牵人心神。
只可惜背上靠右嵌了三枚金针,周围红肿不堪,隐隐渗血,坏了人心神。
黎至掐眸,不敢动,嗓子干涩嵌满心疼:“我帮你取出来吧。”
指腹刚触到她背上,许襄君钩起衣裳不让他有动作。
“谁知道什么时候御医会来,你取了再施针又麻烦。力道、位置没控制好御医诊出来得就不一样,这些我尚能忍受。”
许襄君拉扯衣裳时被外力禁住,回头,黎至正垂眸瞧着她右肩,嗓子沙哑:“你流血了。”
温热指腹覆在伤处附近,许襄君心狠狠一跳,在小案上一颤嘤。咛一哼,撑皱了黎至刚写的经文。
黎至深思混沌,垂颈轻轻吻上她肩头,玉体香肌美人怀。
略微粗粝唇峰触感实在让人肝颤,许襄君抠紧案几,哆嗦着说:“无碍,若真受不住了再找你取。”
这句说得实在勉强。
这些针为了不让人现,基本都是折断半根全部没入皮肉里,哪有那么好取。
黎至一只手环到她腰前,将人摁进怀里,唇角搭她耳后:“就要这一个孩子,舍不得你吃这般苦。”
这些针要整整嵌在许襄君背上十个月,根据不同月份取出,再按照脉象重刺。入。体内,受罪至极。
小小三枚金针不亚于刑房里的十八般刑具。
许襄君扭头,对上他深邃又充满欲气的瞳孔。
“自然,届时我服下一碗红花汤,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能再成孕,就这样与你慢慢厮守便好。”
黎至臂膀用力,将人扣紧在怀中,心思繁复:“你怎能做到如此呢,许襄君。”
轮廓鲜明的下颌线抵在她肩上,一阵肌肤相贴。
许襄君贴在他怀里涩涩笑:“因为你是黎至。”
黎至每每听到她如此坚定且毫无目的的直白,心中便是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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