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小舅舅,这是我做的奇异果巧克力蛋糕。”
听着女孩认真辩解的语气,男人突然就生了恶趣味——
“是吗?”
钟湛从沙上站起身来,走到餐桌旁,睨着造型属实不好看的蛋糕,嘲讽出声——
“我要不是有眼睛,这可不就信了你吗。”
“小舅舅……你……”
别袅袅听着男人的奚落,耳根子红红的,低垂着眸眼像个受气包。
男人见她像霜打的茄子,又转头看了看那一跺蛋糕。修长手指略一动,沾了抹奶油,食指伸到唇边,舔舐了一下——
“虽然其貌不扬,但到底是甜的,跟你一样。”
女孩乍一听闻,眸子里闪出奇异的光芒,随即又觉得哪里不对,拧了拧细细的眉毛——
“那是好吃的意思吗?”
“嗯。”
“小舅舅,你生日的时候,我给你做个更大的。”
女孩泛着涟漪的眸眼楚楚动人,笑起来明眸皓齿,令人移不开眼。
“我生日?”
“嗯,还有一周,我一定可以做个更漂亮的。”
女孩说着,就坐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细细端详着这个有些凹凸不平的蛋糕。
男人居高临下的凝着女孩的顶,她还能记得他的生日。
中港大厦。
聿梵喃的眉眼掩在青白的烟雾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蓄满了烟蒂。
她真的还活着么。
她们之间曾经有过孩子么。
平赤基地被证实指控为恐怖组织,关于这件轰动一时的案件,民众热度有增无减。这个时间把罪魁祸捞出来,章枫恐怕也没有这个权利。
张岭虽然恶贯满盈,但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此次想要脱身,定是有放不下的东西。若是能握着这根软肋,不愁他不说出的下落。
聿梵喃碾灭了烟蒂,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仙栖?盛世桃源。
阳台的海棠花已经落尽,满地都是卷边的灰黄花瓣。
狗狗再次回到自己的狗窝,许是今日蹦跶得太累了,窝在阳台上半阖着眸眼。蓬松的毛团成一个团,看起来就很柔软。
阿耀将从挪森别墅区带来的东西分三趟搬上了楼,不准聿梵呢动手帮忙。
女孩看着整洁干净的房间,想来秦姨一定早早就来打扫收拾过。女孩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洗了两个杯子——
“阿耀,我还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呢?”
“羽荆公寓。”
“嗯?你也住在羽荆公寓,我有个学妹也是住在那里。”
阿耀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别袅袅,没有应声。
男人拉着女孩的胳膊,将女孩揽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人窝在沙一角——
“哈尔滨,为什么那天中午回来后就不开心。”
聿梵呢知道男人问的是被绑架那天的事,那天中午旗桀的突然表白,让她心慌。更令女孩惶恐不安的是,她甚至不知道阿耀喜不喜欢她。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相信阿耀是在意她的——
“因为,我看不见你的心。”
“那要如何才能看见?”
女孩的柔荑伸进男人的里衣里面,抚摸着男人的健硕胸膛。男人后肩的纱布绷带已经拆除了,只敷上了巴掌大小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