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不理他,抱着薛琪盖好被子,才将魏虎拽出洞外,骂道:“你这个狠心黑肝的人,不要想拿这个孩子占便宜,我照顾薛琪是心甘情愿的,绝没有想过要拿这个孩子作文章,我也不许你告诉雍王,否则我们兄弟恩断义绝!”
“你疯了吧,臭小子,难道你看上了这个残花败柳?”魏虎不可思议地喝问道:“你真是昏了头,不要脸的女人也要。总之这个女人我要带走,我不会让魏家的人白白花费人力物力!”
魏虎也气愤地推推拽拽,突然发现魏豹腰间的白玉不见了,气得不轻:“你这个不孝子孙,居然连家传的宝玉也拿去当了!这是不孝!这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对她!”
“因为我杀了她爹!”魏豹忍受着内心的煎熬,终于不吐不快。
曾经在为了追求宝钏时,魏豹为了吓退薛平贵这个情敌,不惜蒙面扮作劫匪,到薛家进行恐吓和砍杀,并且放火烧屋。
薛平贵的养父就是这样丧生在魏豹的手上,魏豹也是在那个时候将无家可归的薛琪带回了家。
可怜薛琪还一无所知,以为魏豹是路见不平的大侠,对他抱有好感。
到了现在二人纠缠不清,真是宿命。
魏豹自叹冤孽,无可奈何,魏虎却听呆了。只好扔下狠话:“我会再回来的,宝玉你在哪儿当的,当票拿来,我去赎!今后不许你再当东西,哪怕饿死,都不许你再为这个女人花一文钱!你要是还承认你是魏家的子孙,就好好为殿下效力,西凉和大唐一战难免,我可以奏请殿下,由你来当先锋官,这样你可以带这个贱人回西凉,这个办法两全其美,你考虑一下吧!”
“好,我答应你!”的确是两全其美,为了薛琪,魏豹屈服了。
“这才像话。我先走了,改日再相会。”魏豹抬头看看漆黑的夜色,心神稍定。
鬼鬼祟祟的事自然是在这深夜方才敢做。
“好吧。”魏豹答应着,突然眼睛飞快地扫向摇动的草丛:“什么人!”
寒风飒飒,吹得草丛摇晃欲倒。
魏豹警觉地向前走,却被魏虎拉住。
魏虎不高兴地叫:“干什么你,一惊一乍的!”
“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放眼望去,魏豹的确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
“别疑神疑鬼。”魏虎抱怨地将他拽回去。
埋伏在几丈外的苏龙和亲兵们憋着呼吸,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险,差一点就被发现了。苏龙聆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确认魏虎已经离开,魏豹已经回到寒窑里,才拨开草丛撤退。
身畔的亲兵大龙提醒道:“将军,小心。”
“我会的。”苏龙兴奋地分析着刚刚听到的大阴谋:“想不到魏豹身上还背着一条人命,真是冤孽。大龙,你和其他人在这儿看着,我先回府。”
大龙默契地答应了。
苏龙回到府中,走到李云贵和宝钏的卧室门外抬起了手却不敢敲下去。
夜深了,的确不便打扰。
思前想后,苏龙正要转身离开,卧室的门却主动打开了。李云贵和男装的宝钏笑盈盈地将他一把拽了进去。
“三妹夫,宝钏?”苏龙惊喜地分辨着,确认道:“对,你是宝钏!”
以范离装束出现的宝钏英姿飒飒,干净利落地笑道:“大姐夫,相公已经跟我说过了,现在我便不再保密了,我的确是宝钏。不知道大姐夫又探听到什么消息?”